“芸儿若是此时便饥渴难耐,本王不介意在此以身止渴。”沈凌霄似笑非笑道。
“是饥渴难耐了,但不是对明王殿下你,而是闻到寺里斋饭的味道了。”江芸将瓶子往空间里一丢,转身便往山下走。
沈凌霄,我知道雨水是你耗费巨大修为下的,你待我如此,我定不负你。
两人刚回到寺中,就见肉团子刚从井边回来,一见到爹娘,快速朝二人跑来,“父王,娘亲,红毛狐狸找你们。”
江芸和沈凌霄对视一眼,跟着儿子去了井边。
“连城诀,井底的滋味如何?”江芸大声问。
“大姐,再泡下去,在下就要与大姐你阴阳两隔了,大姐怎就忍心这般对待在下。”连城诀的声音传进她的神识里。
“再花言巧语,泡到你骨头都烂在里面。”江芸没好气道。
此话一出,便听到连城诀装可怜的求饶声,江芸看了沈凌霄一眼,沈凌霄手掌放于井上,微一运力龙鳞泡便从井底飞了起来。
狐狸被泡得蔫巴巴的,没有毛发之处,皮都被泡得皱了起来,泛起一层白,龙鳞泡里面的水退去之后,狐狸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缩成一团。
江芸蹲了下去,盯着狐狸,“连城诀,再泡下去,你的皮就烂了,可想好要怎样如实交代了没有?”
连城诀有气无力地开口,“在下如实交代便是。”
“那就快说吧。”江芸喝道,“再不说,把你的狐狸尾巴割下来当扫把。”
连城诀一脸哀怨,觉得江芸对他太过残忍,但又不得不道:“弹琵琶的女子其实也不是人,跟在下一样,是一只白狐。”
“跟你一伙的?”江芸问。
连城诀赶紧撇清关系,“虽然那女子与揽某是同一种族,但在下与那女子并非同伙。”
“既然并非同伙,你为何知道她?”江芸才不相信他的鬼话。
“我们狐狸之间,身上有一股特殊味道,用于识别同类。”连城诀解释道。
江芸一听,冷笑,“也对,都有一股狐骚味。”
连城诀滴汗,“那都是传闻,我们身上的味道很好闻的。”
“我对你们身上的味道不感兴趣,快告诉我,那女子在哪?是何人?”江芸沉声道。
“在下只能助你们去找她,不知她在何处,亦不知她是谁,更未见过她的真实面目。”
“若那女子真是狐妖,我的眼
岂会看不出来,你当我是三岁孩好骗?”江芸脸色瞬间一冷怒问。
连城诀道:“你看我们了,我们品种高贵,与一般的狐不同,我们是仙不是妖。你的眼当然看不出来。”
江芸皱眉不语,连城诀立即问:“大姐用眼,可看得出在下的真身?”
的确是看不出,那夜京城郊外,她就觉得奇怪了,明明看出连城诀是动物,但用眼却看不出他的真身,原来如此。
“行,既然你不知道那女子在何处,那便给你机会带我们去找她。”江芸缓缓起身,看着沈凌霄,“明王殿下,我们把连城诀君带回京城,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沈凌霄自然没有异议,无根水和无念灰皆已拿到,一行人立即起程回京城。
山脚下停着两辆马车,江芸有意要将江苏苏和夜风阑分开,“苏苏,你跟我一辆,夜少主有沈凌霄照顾着。”
“大姐,明王殿下哪会照顾人。”江苏苏道。
她此话一出,江芸便知道她一夜考虑的结果是什么了,张口就想再劝,“苏苏……”
“大姐。”江苏苏打断她的话,“我自幼胆小,什么都是听从爹娘之言,从
未自己拿过什么主意,这一次我想遵从自己的内心,勇敢一次。”
“我没有不让你勇敢,但这是一个火坑,你要勇敢,是朝着好的未来,而不是勇敢地往火坑里跳。”江芸压低声音,亦很用力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