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弟子都是窃窃私语,他们对于这块令牌代表着什么全然不知。
龙方脸色难看,从众长老的脸上他能明显看出事情的不对劲,但还是强装镇定道:
“师尊,这小子不知从哪捡来的一块令牌罢了,或许是偷的,对于他这种能够将宗门情义丝毫不放在心上的人来说什么都能做出来......”
啪!清脆的耳光声响起,一巴掌将龙方扇得连滚带爬地滚出数十米才堪堪停下。
出手的正是宗主李玉阳,此时正面色发寒地看着他:“你的话不是在侮辱楚修,是在侮辱整个恒阳宗!”
许久,龙方才挣扎着起身,脸上的血迹让他的鹰钩鼻看起来格外的狰狞,咬牙道:
“不管这是什么令牌,若是只因为一块令牌就将我胡师弟的冤屈轻易地抹去,我不服!”
“也会让宗门所有弟子寒了心!”
刚开始拿出令牌的时候楚修心底还有些发虚,若是没用的话这玩笑可就开大了,毕竟自己没有证据,唯一的人证陈长生也已经离开宗门,事实是什么样没人会在乎的。
会被牺牲的永远是弱势的一方,不管哪个时代。
可现在看来烟老头没有吹牛,确实有这么一点作用,至少值龙方的那一巴掌。
有权不用和无权可用是两个概念。
啪!
这一巴掌是叶涟打的,她居高临下地看着龙方那张带血的脸,声音清冷却又不失威严:“你入门多少年了?”
“回禀师尊,弟子入门十七年。”龙方不知道叶涟为何这么问,但还是恭恭敬敬地回答。
啪!这一巴掌将龙方刚刚站起的身子打得深深嵌入地砖之中。
叶涟怒道:“十七年,你却一次也没有了解过恒阳宗的历史!”
“今天的事就到这里,滚!”
宗主李玉阳的声音极具威严地响彻整个广场:“今日之事,或许有很多人不解,但是我希望你们所有人都到藏书阁去看看,那里远远比神通塔更有价值!”
“我不服!”一个声嘶力竭的声音响起,龙方双目通红地起身,嘶吼道:“我请求压制境界与楚修生死战!无论如何我不想我的师弟含冤而死!”
声音掷地有声,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楚修,这完全符合宗门规矩,就算是宗主也没法多说什么。
楚修淡然一笑:“好深的兄弟情,那就送你们团聚吧。”
所有人都是一惊,即使相同境界龙方也绝对不是一个刚入筑基的小子能够匹敌的!
所谓实力远远不止境界的差距,经验、神通、眼界、灵气强度、身体强度......无一不是致胜的关键。
在所有人看来,楚修答应和这个龙方决战无疑是一种找死的行为。
宗主李玉阳也忍不住开口:“你可别冲动,上了生死台谁也保不下你。”
他原本对楚修的意见可不小,但自从楚修将令牌展现出来,他的态度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转,现在的他看楚修的眼神就像看自家小辈,这样的眼神只有在看烟可染的时候有过。
擂台由玄铁整体浇筑而成。
宗主亲自出手将龙方的境界压制在了筑基中期,生死战一旦使用超出兵器和神通范围内的秘术或者符箓都会被判定为输,这也是他的一大依仗。
“这小子是不是太过狂妄了?他一个筑基拿什么和龙方师兄打?”
“入门刚一月就达到筑基中期的天才,可惜恒阳宗可不止他一个天才,龙方师兄在恒阳宗扬名的时候他估计还在娘胎里呢。”
几乎没人看好楚修,在所有人的认知里他都只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
穆清羽一行人更是一副志得意满地样子,看楚修的眼神宛若看死人一般。
哒哒哒,龙方的脚步声清晰可闻,战斗还未开始,一股莫名的压迫感就已经笼罩了楚修。
“那是龙方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