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宏和队长为老张的后事操碎了心,今天上午感谢老天爷保佑,天气很好,没有下雨,老张的后事办得一帆风顺。
这次辛苦了队上的妇女们,老张出殡时,刘矮子他们马上把灵堂撤走,不敢怠慢。
队上的男人都帮老张下葬去了,大部分妇女留在队上搞卫生。
妇女们看到老张一出殡,看到灵堂一撤走,他们马上把老张家白对联扯了,贴上红对联。
有得妇女把灵堂边里里外外扫得干干净净,有得把凌乱不堪办后事的东西整理,还给了别人。
全队人都到自家吃了中饭,各自在家睡觉休息。
下午5点,队上还有一场正席酒,这是几个村规定的,这几个村里死了人,主家要办2场正席,昨晚一次正席,今天出殡后晚上一次正席。
晚上正席时,村里帮忙的人都在家洗了澡,睡了一下午觉,精神都饱满起来。
这时的小张和姐姐,姐夫们也穿着新衣服,精神百倍的样子,在酒席中迎接喝酒得人。
现在不必说客气话,办客气事了,来喝酒者,都是自由活动,随便坐哪一桌。
天色不早,夕阳西下,落曰余晖,喝酒的客人都已到齐。
“叭叭叭”一声鞭炮声,告诉大家已是开席,跑堂腿端菜的人,笑眯眯地把香喷喷的肥肉鱼虾,鸡鸭青菜摆上了大桌。
大家也不客气,津津有味的吃着美食,喝着土酒,都在谈论老张一生的丰功伟绩,夸队长和阿宏帮小张家地后事,办得气派热闹。
酒过三巡,饭过一碗,大家都酒醉饭饱地离开了酒席。
队长和阿宏正要抬腿回家,突然看到前方一个拿着酒瓶子人缓缓过来。
“哦…队长…阿宏兄弟……别走啊,我在陪你喝几杯。”
阿宏盯睛一看,原来是小张二姐夫。
他醉醺醺地看着队长说道。
“俩位老大,别走啊,你们忘了,前天说的话吗?”
队长瞪着眼看着他。
“前天什么事。”
“你……你们真是贵人多忘事呀,你们说我岳父出了山,再……再分钱呀。”
小张二姐夫嘟嘴看着队长和阿宏说道。
阿宏还是有些累,打了个哈欠,伸了下手臂。
“你们自己家的事,还是自家人商定吧,再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呀,我们就别掺和了。”
“不行,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咯。”
“前天本来可以把钱分下,你们说今天分,到了今天,你们又说不管,你们算什么管事得!”
这二姐夫恶狠狠对着队长说。
队长看了看阿宏,心里觉得这泼皮太不要脸了,难道我们还怕他不成。
“去就去吧,阿宏,走,到小张家去。”
队长怒气冲天得吼叫着,阿宏也白着眼看到这二姐夫。
“好,走吧,现在就去小张家。”
小张二姐夫一看这2人气势,吓的酒醒了一半,看到他们2人要帮自己处理分钱的事,心里乐开了花。
“队长,请……慢点走咯,阿宏……谢谢你咯,这几天你们太累了。”
这二姐夫一直说着客气话,搀扶着队长,好像此时的队长,就像一把金光闪闪的金钥匙。
三人进了小张屋里,张木工老婆身体又不舒服,躺在了床上,二姐拿出会计小菊嫂子这几天得单子,跟大姐一起在算数。
小张有点醉意,为了感谢这两天为爸爸后事帮忙的人,多喝了几杯,小张坐在竹床上嚼着槟榔。
他们看到队长和阿宏来了,都站着对他们微笑致谢。
这老张家确实困难,断壁颓垣,屋空门烂,灶黑瓦开的,家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老式黑酒柜,和两张没蚊帐得矮床,
两只老母鸡在再坐的人群屁股下,慢步走着,把灶台里的冷灰趴了又趴,使屋里跟雾天一样,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