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很干瘦,身体不好总是有病,还要天天要吃药,她的脑袋也有点问题,说起话来,做起事来,别人都看不懂。
她一直没在外做过事,这几十年反正是,可以死得病她没有,总要喝药的小病她天天有。
张木工三个小孩长大后,也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他那2个女没嫁时,就年年在外打工,也许是没读过什么书的原因,年年挣得钱就被爱恋爱的男人骗去。
二个女都到了出嫁那天,自己身上却没一分私房钱,她们也从没给过父母一分钱。
两人嫁出去后,都没嫁到条件好的男人,过得都不幸福,他们的老公还都不做事,天天爱打牌的人。
她们俩过的人累心也累,还都怪自己父母没本事,说没帮过她们,都懒得回娘家看看父母,也许这就是穷人的命运和穷人地思维吧!
张木工这个崽长大后,天生遗传了父亲、大伯忠厚老实性格,其实他比父辈们更加老实。
他现在可不能跟父亲和大伯比呀,父亲和大伯他们两都有养家的技术,一个木工专家,一个理发掏耳专家,他呢?自己什么都不会。
张木工儿子长大后,就这里找下工作,那里找下工作,一年做不了半年事,一下子又要在家里待业,也不知道是压力大,还是遗传妈妈的身体,张木工这唯一的儿子后来身体也慢慢不行,经常生起病了。
也许是张木工和聋子哥,二兄弟挣钱挣得太干净了,也许是家里的病人多,吃饭得人也多,儿女又都没本事。 所以张木工俩兄弟奔波了几十年,家里还是穷的叮当响,这一大家子,现在都还是,住在队上的那半边保管室里。
张木工俩兄弟年纪越来越大了,力气越来越没有了,张木工斧头也拿不动了,棺材木料也背不动了,木工做不起了。
聋子哥更老了,他比弟弟张木工大8岁,老得更不像样子,他理发是个技术活,要细心和眼力,才可把理发和掏耳做好,现在人老了,他眼睛连人都看不清,两老手天天又抖着又痛胀,他现在也理发不起,掏耳不起。
到了最近这几年里,张木工和聋子哥哥很少出门了,他们出去也做不了事,两人都眼睛花,腿又痛,还不如睡在家里,少吃一餐饭。
有几次他们俩兄弟在家门口晒太阳,队上人看到他们好可怜的样子,他们白胡子拉渣,头发乱得结成一坨坨,满脸皱纹眼睛无光,人明显都瘦了一圈,聋子哥的腿也干了,他喘口气都好像会过去。
“唉”,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阿宏往张木工家过时,只看到张木工一个人坐在他家大门口,聋子哥好像几个月没看到了。
后来阿宏在别人那里知道,聋子哥已死了几个月。
阿宏不相信聋子哥死了,怎么队上动静都没有,灵堂………别的……都没有用啊…!
知道的人告诉阿宏,他们家里穷,张木工二个女又嫁在外地不回,还一个女又离婚了,张木工和老婆儿子地身体都不好啊,哪有钱埋聋子哥。
聋子哥死后,当天就拖到了殡仪馆火化,骨灰都没要,那天也不知道殡仪馆的火化工捡了他的骨灰吗。
“唉”,可怜的聋子哥,一辈子没讨个老婆,他帮别人理发一辈子,却穷的这样。
了解他的人,提起他就无不摇头遗憾!
“唉”,没过两年的今天,张木工又被火车撞死,这是怎么了,老天怎么这么欺负老实善良的底层人呢。
阿宏想着张木工的样子,回忆以前的往事,张木工为人老实又热情,自己再困难,队上谁家办喜事需要帮忙,他总是第一个在场,办完事后他又总是最后一个走。
别人家办喜事,张木工再穷,他都会借钱去送礼!
阿宏急匆匆向张木工家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