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上,趴在车顶的江枳一脸愤恨,看着手中的绳子只觉得异常羞愤。
无关自己是否要抓着这绳子,而是自己竟然如此轻而易举地就被拿捏,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
从怀中掏出一只黄符,江枳在上面一顿写写画画后,轻轻地将符纸翻折,最终折成一只纸鹤。
虎牙在自己的手指上狠狠一咬,两滴鲜血便流了出来,滴在了纸鹤的眼睛上。
下一秒纸鹤仿佛有了灵魂一般,栩栩如生,竟是辉动起了翅膀,绕着江枳飞了一圈后稳稳的停在了江枳的手心。
江枳捧着纸鹤在自己嘴边小声嘟囔着什么,良久后,江枳脸上带着一抹邪笑,手一扬,便将纸鹤放飞。
看着渐渐飞远的纸鹤,江枳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嘴角都快咧到耳根。
江枳喃喃自语:“等我搬了救兵,就不信搞不定你。”
与此同时,刚刚下车的忘心正连拖带拽一个灰发男子向家中走去。
路过一个电线杆,灰发男子就像是觉醒了血脉一般撒腿就要扑过去,也是被忘心眼疾手快的拦住。
“狗东西,狗改不了吃屎,你就不能长点心嘛?还打算大庭广众之下脱裤子啊……”
可惜无论忘心怎么说灰发男子都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一个劲的向前扑。
最终,忘心失去了耐心,松开了拽住灰发男子衣领的手。
松开手的那一刻,灰发男子就像是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与此同时,忘心快速的向前跑了两步,整个人飞了起来,一双大长腿在半半空中摆出了一个漂亮的一字马。
脚腕处正正好好砸在了灰发男子的脖子上。
“嗷!”
只听嗷的一声惨叫,等到路人再看过去时,灰发男子已经瘫倒在地上,一旁的忘心拍了拍手,满脸的不屑。
“真的是搞笑,敢在姐面前耍花样,毛都没长全吧你。”
接着,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下,忘心将灰发男子的身体转了个个,后背朝下,扯着衣领向前走。
于是乎,大街上的行人们便看到了这样一幕。
一个穿着漂亮汉服的妩媚女人身后拖着一个人高马大的灰发男人,走在东北零下20度的雪地里。
不少人看到这诡异的一幕,第一想法都是想要上前帮忙。
然而,等他们刚凑上前时却发现两人已经走出去几米远。
无论他们如何加快脚步,始终都跟不上忘心的步伐。
一时间所有人的面色都有些不太好看,但是却又不敢声张,生怕惊扰了面前这位仙儿。
一个小男孩显然是被吓到了,张开嘴刚要惊呼,却是被一旁边的父亲一把捂住了嘴。
只见男孩的父亲一脸淡定,用颤抖的手将嘴上叼着的烟拿了下来,掐灭了上面的火星,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看着男孩,男孩父亲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烟。
“儿子,遇到这种小事,慌什么?看你爹我的。咱都是纯爷们儿,怕事吗?”
“扑通。”
动作干净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看着面前跪在地上,拿着三根点燃的香烟不断拜着的父亲,小男孩有着一瞬间的顿悟,眼睛中迸发出惊人的光,仿佛已经看到了人生的真谛。
“扑通。”
十分利落地双膝下跪,男孩看着父亲义正言辞道:“没错,爸爸,咱们不害怕她。”
看着儿子如此上道,老父亲感动地热泪盈眶。
“不愧是爹的好儿子,走回家,让你妈给你炖点肉吃。就你这聪明劲儿,不考个华清,都对不起咱们家的基因。”
“……爸爸,要不然咱们今天还是别回家了,你别忘了,今天你才因为我考试不及格被找家长。妈妈一定在家里准备好棍子了。”
“……儿子,你自求多福吧,爸爸也帮不了你。就你妈那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