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奉秦广王之命,前来同族长大人商议一事。”
纪锦棠冷笑一声,问道:“什么事?”他心里想着,地府的这群小人,还有什么事能与自己商议?无非就是想利用自己做一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罢了。几个月前在苗寨后山的山洞里,黑白无常不就是趁着自己打开了山洞,想先行一步抢夺那颗魂之石,只不过那两个货失败了。
至于那个杀害顾羽梨的凶手,大约也是地府的人,纪锦棠是这样想的,于是他强压心头的怒火,脸上冷得像座冰山。
“秦广王大人想让族长大人你与我们地府联手,一同对付正在恒烛率领下的僵尸一族,维护阴阳两界的和平。”鸟嘴抖了抖他的翅膀,义正言辞。
纪锦棠现在听到地府这两个字,心里头的火就控制不住,很想一把鬼火把酆都城烧得一干二净。
他眼神募地狠厉,鸟嘴见他嘴唇微微翕动,眼里的似有熔城般的怒火。
纪锦棠平静了片刻,轻蔑一笑:“得了吧,我就一介凡人,你们神仙打架,我有什么本事参与?罢了罢了,我上次不自量力,在山洞里和尸王打了一架,不但没打过,还把自己老婆搭了进去,秦广王大人也太看得起我了。”
纪锦棠自嘲,一不小心把自己的伤疤给揭开,他的眼神突然就黯淡了下来,他又想起顾羽梨的笑容。这几个月来,他一直都控制自己不去回想,可每当午夜梦回的时候,他都觉得顾羽梨在自己的身边,他甚至能清楚的感受到顾羽梨的气息,她单纯美丽的笑容,她温婉动人的声音。
独自一人的纪锦棠终究是没那么坚强,偶尔早晨醒来,他都发现自己的脸上有眼泪,而枕头边上也有那早已风干的泪痕。
纪锦棠的心头就像被什么东西给扎了一阵,难受得近乎喘不过气,他本以为自己能走出来,却发现时间这副所谓的良药对自己根本不管用。有时候在大街上听到广播里传来顾羽梨的歌声,他都会驻足停留,听完整首歌再走,听着听着,眼眶就会红起来。
“大人不必妄自菲薄,大人的血对僵尸一族有极大的杀伤力,就算是恒烛这种上古尸王也抵挡不了,所以秦广王大人让小的来联系大人您,若是闲暇有空,前往地府一趟,共商大计。”鸟嘴那沙哑的声音将纪锦棠倏地带回了现实。
纪锦棠眉头一挑,心里暗自问道,当时山洞里并没有地府的人在场,为何秦广王会得知自己的血对恒烛这个上古尸王有强大的杀伤力?究竟是在场的人将那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地府的人,还是说那天有个不知名的高手一直躲在暗处偷偷观察这一切?恒烛带着魂之石逃走后至今下落不明,世界仿佛又恢复了原样,这会秦广王突然挑起事端又有什么原因?一阵疑云在纪锦棠的心头绽放。
纪锦棠将自己的怀疑都埋在了肚子里,依旧装出一副大尾巴狼的样子说:“秦广王太抬举我了,承蒙各位看得起我,还知道我这么个人,我就是会变变戏法,你们地府与僵尸一族的恩怨,我就不参与了,我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我这一生,各位大神,你们放过我吧。”
纪锦棠抬了抬手,装作可怜的样子,眼睛却从手指的缝隙中偷偷观看鸟嘴的一举一动。
“族长大人,秦广王大人说,若是族长大人不方便,便由小人亲自护送您去鬼判殿,大人安心便可。”鸟嘴话音刚落,手中便幻化出一把铜锤。
护送?抓捕吧,纪锦棠心里暗自骂道。
纪锦棠似笑非笑,他心里想,地府的人终于露出自己本来的真实面目了,寻求合作是假的,来取自己狗命,收集自己的血液才是真的。他一眼就认出了鸟嘴手中的铜锤,那是鸟嘴的武器,名为憾地锤,此锤原本是忘川河尽头的河畔边的黑血葫芦,被业火和玄冰练就而成,威力大的惊人。
鸟嘴举起憾地锤朝着纪锦棠扑了过来,他动作敏捷,就真的像是一只飞在天空中的大鸟,从纪锦棠的头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