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的通缉令了。”
“你们地府的阴差智商都是小于八十的吧?黑白无常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了?证据呢?”陆鸢看着苏之淮,抿着嘴角,一股鄙视的眼神流露在脸上。
苏之淮笑了,笑得很开心:“要是我们地府有陆姑娘这么高智商的领导,估计会太平很多呀。”
陆鸢白了他一眼,把他手里的饮料抢了过来,喝得津津有味。
苏之淮看着眼前的这个迷人的女孩,那一瞬间,他真想带着她永远离开这个纷扰的世界,不管是人间,还是地府,他都不想去管,就只想守在她的身边,看着她,陪着她。
陆鸢的一颦一笑都能让他本不该动情的心微微一颤。突然,心头的疤痕又传来针扎般的刺痛,他的脸色倏地惨白,嘴唇褪去了血色,这种痛就仿佛是针扎进了他苏之淮灵魂的本体,而不是刘珩的躯体上。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气温突然骤变,空气中仿佛都凝结了霜花,靠近他们的波浪都好像被冻结了,这种冷不是天气的变化,而是一种来自黄泉水深处,那股刺进骨头缝里的冷。陆鸢把衣服紧紧裹住,衣领往上扯了扯,几乎遮住了她秀美的容颜。苏之淮温软的眼神突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那股冰封世界的寒光,勾魂笔倏地出现在他的手上。
陆鸢反应并不大,也不知道是她神经反应慢,还是这种场面她跟着纪锦棠和苏之淮见多了,她反而率先站起身来,四处张望,纪锦棠也教过她一些符咒的使用,她从兜里掏出一张染了血的黄色纸符,有模有样地握在手里。
本来严肃的苏之淮看见陆鸢的这副反应,突然就好像被融化了一样,此时他巴不得自己变成一个弱小的宝宝,躲在陆鸢的怀里。然而他知道,来的人不是一张纸符就能对付的。
“既然来了,就现身吧,躲躲藏藏也不怕丢了地府的脸。”苏之淮字句铿锵,丝毫没有半点卑微。
陆鸢听到“地府”两个字,便不自觉的把纸符收了起来,本以为来的是什么孤魂野鬼,原来是正规军。于是她秒变小女生,躲在了苏之淮的身后,抓着他的衣摆,内心紧张不已。
只见前方出现了三个身影,环绕着黑色的雾气和刺骨的寒气,这种诡异的寒冷,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枯木的树干上结出了细小的白霜,地上的草也披上了一层银纱。
“苏之淮,我们是带着通缉令,带你回地府受罚的,认罪伏法才是你应该做的,你这副嚣张的嘴脸是什么意思?”一个缥缈玄幻的男人声音在空气中响起,声音好像来自地狱的尽头。
“抓捕我苏之淮需要劳烦你们三位大神吗?看来黑白无常是没少说我的坏话,东方鬼帝大人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说的对不对?西方鬼帝赵大人,二位游神爷?”苏之淮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面对三位地府的高级神职,竟然丝毫不胆怯。
然而身旁的陆鸢已经有些吓懵,她一生安安稳稳,虽然说见惯了这种神神鬼鬼的场面,可刚刚从苏之淮的话里,她可以判断出来,这三人来头不小,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感占据了她整个灵魂。她身子有些僵硬,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被冻的。
苏之淮一把握住她的手,他转头看了看陆鸢,仿佛根本没把眼前的这三个人放在眼里。两人对视的一瞬间,一股暖意仿佛从苏之淮的手传递至陆鸢的心里,刹那间将陆鸢被冻结的灵魂给融化了似的。
苏之淮知道,就算是他今天死在这里,这三个人也不敢把陆鸢怎么样,地府的神职,若敢对阳寿未尽的凡人动手,是要遭到天谴的,这也是地府正规军和荒山野岭里那些恶鬼的区别。
恶鬼不怕天谴,因为没有条约约束他们。
“看来黑白无常说的没错,你小子果然是狂妄得很,你师父崔珏判官没告诉你我是什么身份吗?崔判官徒弟的身份可以吓唬黑白无常,可吓唬不了我。”西方鬼帝赵文和冷冷地说。
苏之淮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