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瘾,副导演就冲了过来:“你们两个小丫头,赶紧来啊,还唱什么歌,都等你们呢!”
姚千俪不耐烦地哦了一声,转过头又兴冲冲地对顾羽梨说:“一会儿我们在聊!”
顾羽梨终于解放了,粘人精终于不粘她了,因为被导演叫走了。
那一刹那的画面倏地崩坏,像是一面镜子在眼前被人一拳打碎,顾羽梨本能地闭上眼,脑海里的画面却还在,她为什么会唱出那样一句歌谣?
***
纪锦棠心急如焚,谢南升打电话通知他的时候,他吓得手机都拿不稳,驾车火速前往郭氏大厦。
当他推开玻璃门时,一阵难以形容的凉意就从四面八方扑了过来,他直觉不妙。
他在门外环视,发现郭氏大厦十分奇怪,郭氏集团这么有钱,为什么郭氏大厦却是整座商业中心最矮的一栋楼?
纪锦棠刚踏进大楼,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脚下踩得竟然不是地砖,而是石灰粉。
他一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郭氏大厦是最矮的一座楼,此乃聚阴之地。
既然是聚阴之地,那么郭伟轩的办公室肯定是在顶楼,顶楼最接近阳光,乃阴阳调和之最佳位置。
纪锦棠眉头倏地一皱,这郭伟轩还是个修道高人?他又想了想自己,别人修道可以修成堂堂集团董事长,而自己还在这里给人家看风水,真是各人有各人的命数,各人有各人的活法。
他大步迈向电梯,却发现电梯竟然没用。
他顿时头皮发麻,这他妈要爬楼梯上去!纪锦棠捂脸叹息,没办法,这必须得爬上去,谁叫那上面被人挟持的是自己的女人呢?
纪锦棠一脚踹开消防楼梯,眼前募地一黑,光线变得极其微弱,纪锦棠想骂娘,这么豪华的郭氏大厦,楼梯间竟然这般逼仄。
昏暗的楼梯间里静谧得可怕,一股腥臭味迎面撞了过来,纪锦棠脑瓜子嗡的一炸:“这他妈堪比生化武器!”
他像个警犬似的仔细闻了闻,这腥臭味里还夹杂着生石灰的味道。
纪锦棠艺高人胆大,朝着楼梯上方走去。楼梯的台阶很高,根本不像是什么豪华大楼里的楼梯,反倒是像什么破旧深宅里,年久失修,随时随地会倒塌的楼梯。
纪锦棠也管不了那么多,此刻他心急如焚,脚下的步子不自觉地加快,不一会他就满头大汗。
脚下的楼梯软乎乎地,不像是水泥砌成的,想某种不可描述的活物,因为纪锦棠有一种感觉,他脚下的楼梯好像会动。
间或有许多裹着黑雾的手从墙壁里伸出,向这位擅闯者发起威胁。
可他们碰到纪锦棠的那一刹那,仿佛触电般弹了回去,阵阵哀鸣不绝于耳。
纪锦棠镇定自若,他知道郭伟轩一定不是什么寻常人,不然这楼梯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奇怪的东西?
好在这些东西不是那么死心眼,发现奈何不了这个不速之客,便消失不见了。
好不容易到了顶楼,纪锦棠觉得自己仿佛洗了个澡,他双手撑着大腿,弯腰休息,喘着粗气,他每一次吸气都觉得肺部凉凉的,衣服上的汗水也像是一大块冰贴在背上。
他缓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打开楼梯间的门,眼前的景象让他彻底惊呆了,一片漆黑里只有顾羽梨傻傻地站在那里。
顾羽梨仿佛石化,双眼无神,一动不动,嘴里竟然念叨着:“到底这个民谣的歌词是什么呢?”
这句话一直在顾羽梨的嘴里重复,四下安静地只有他的呼吸声。
纪锦棠刚准备上前叫醒顾羽梨,却发现顾羽梨嘴里忽然唱起了歌谣:“初七夜,上弦月,月面之下群山裂;风头起,草不立,玉石默默碎满地;湖水明,鱼儿轻……”
纪锦棠脸色骤变,这不是叔叔给自己唱的苗寨童谣?
顾羽梨为什么会唱这首童谣?
耳畔忽然想起一个男声:“顾羽梨,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