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制人,他伸出双手,贴着地面飞行,犹如一只神鸠。
转轮王知道,一旦被纪锦棠拉开身为,他操纵的笛音和鬼火,若是没有魂之石的保护,他的能力几乎能毁天灭地,所以老狐狸决定近身搏斗。
纪锦棠毕竟是个血肉之躯,扛不了几下结结实实的攻击。
然而纪锦棠不是个蠢货,他知道转轮王此举是什么意图,于是他抽出笛子,屏气凝神,流光再次从他的身子里散发。
音孔里无端流出几团火焰,在他的身边环绕。
转轮王卯足了劲,一掌拍在挽灵笛上,而他自身却受到了纪锦棠身边鬼火的攻击,衣摆一瞬间就燃了起来。
纪锦棠虽然用笛子挡在身前,剧痛却从手掌传了过来。笛子上承受的力量顺着笛身蔓延至他的身上。
刹那间他有一种被人挫骨扬灰之感,手指几乎已经麻木。
然而转轮王实在没有想到,他这一击竟然把纪锦棠打飞出去好几十米远,恰好让纪锦棠与他拉开了身位。
纪锦棠吐了一口嘴里的淤血,艰难
。爬起来了,他嘴唇触碰到挽灵笛的那一刻,一阵金光冒起,滔天巨浪般的音符从指节淌了出来。
一时间幽冥虚空都像被什么东西挤压,转轮王觉得这刺耳的音符可以顺着他的毛孔钻进灵魂深处。
他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开始翻江倒海,剧痛蔓延至全身。
他用力捂住耳朵,发现根本不管用,笛音似乎不是通过耳朵进入身体的。
转轮王的脑袋都要炸了,而纪锦棠却站在他的身前纹丝不动。
转轮王想走近他,却发现自己的双脚根本不听使唤,一步都不得动弹。
撕心裂肺的喊叫传遍整个九幽大地,转轮王的身子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束缚,一会儿捆绑住,一会儿又像是五马分尸。
魁隗身后的一个魔王见到此情此景,冲上前去准备阻止纪锦棠,然而他却被无形的力量挡在了半空中,接踵而至的是鬼魅一般的笛音,从他肌肤的缝隙里钻进了身体里,一时间热浪与寒气在他的体内交织,简直堪比冰火两重天的酷刑。
不到一分钟,魔王倒地不起,血流了一地。
转轮王用余光瞟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魔王,他的身上出现了无数道细小的伤口,像是被刀刃砍的,那些伤口外翻,血肉和他的衣服黏在了一起,不住地有暗红色的血液往外涌,如同泄了闸的洪水,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
纪锦棠的笛音笼罩着整片战场,就连魁隗都受到了影响,行动力大不如前,郁垒抓住机会,狠狠地一掌拍在魁隗的胸口。
魁隗一口老血喷出,溅了郁垒一脸。
另一头,阳城的夜幕里,星疏月朗,热风卷起混杂在空气中的水分与灰尘,将阳城的大街小巷扫了个干干净净。
陆鸢靠在苏之淮的怀中,坐在他们家顶楼的天台上,竟然在赏月。
也不知道这个天台什么时候变成了约会圣地,纪锦棠也好,苏之淮也好,你方唱罢我登场,这天台好像总有人在这里诉说着心事。
苏之淮一直没有感应到自己送给纪锦棠那朵彼岸花,心头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他觉得纪锦棠大约是把大邱村那边的鬼王给处理了。
陆鸢抱着苏之淮,用手挠了挠他的脖子,小声说:“之淮,今天是中元节,你们每年在地府,是怎么过这个日子的?”
苏之淮答非所问,笑着说:“中元节,就是很多成年人可以堂而皇之地收红包的日子。”
陆鸢愣了一会,很快便领会了苏之淮的意思:“是啊,还是小孩子好,可以理直气壮的收红包。”
“小孩子也不好,收的红包不都被大人没收了吗?”苏之淮忽然杠精附体。
陆鸢忽然抬起头,用力掐住苏之淮的嘴唇,在上面轻轻啄了一下,假装生气地说:“苏大判官,杠精是一种病你知道吗?”
这傻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