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的好孩子,也是无辜的,整件事情其实彻头彻尾就是个大悲剧。”
“那还不是你多嘴造成的!”纪锦棠没好气地说。
孙必为无地自容:“我错了还不成嘛?还不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啊?”
纪锦棠被他气笑了:“那你说你想怎么改?你也不看看刚刚伍老爷子是什么态度,就差没把嫌弃写在脸上了!更何况,他儿子儿媳妇双双暴毙,他以后怎么面对这个娃?每当看到这个孩子……”
纪锦棠顿了顿,转头看看车里,发现伍安君已经哭着哭着睡着了,又把声音压低:“每当看到这个孩子,就会想起是自己儿子杀了儿媳妇,然后儿子又在看守所里莫名其妙的心脏病发死了,这日子怎么过?换做是你,你能受得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
孙必为那一脸傲娇,纪锦棠瞧见就来气:“算了算了算了,我懒得跟你在这里啰嗦,我反正不管了,这都是什么事儿,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吗?早知道我就不接这单生意了,钱没捞到,还惹一身骚。”
“没事儿,钱我收了,回头分你一半!”孙必为说。
“这可是你说的,回头我要是没见着钱,看我不弄死你!”纪锦棠咬牙切齿。
两人经过一番激烈地讨论,最终还是决定把伍安君带回大邱村,只是纪锦棠现在看见伍家人就头疼,于是他把伍安君安顿在伍峰平当时给自己的房间里。
他轻手轻脚地把毯子给伍安君盖好,关上门,跟做贼一样溜了出去。
他一抬头就看见孙必为意味深长的眼神,于是没好气地问:“你那眼神,什么意思?”
“没想到啊没想到,大侄子你这么不着调的人,竟然隐约流露出一丝父爱,实在是让我刮目相看!”
“你能不能闭上你的臭嘴,不说话能死吗?”纪锦棠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去就要揍他。
孙必为立马怂了:“停停停,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们都不是粗鄙之人,能沟通绝不动手!”
“废话,老子就是个粗人!”纪锦棠白了他一眼,扭头就朝楼下走去。
不知不觉,早已是暮色四合,在不经意间,他们又在这个鬼地方呆了一整天,气温忽然间就凉了下来,又是眨眼的功夫,深夜就这么悄悄地来了。
凉风扫过两人的身上,莫名的有些冷,孙必为忽然忧心忡忡,总觉得事情还没完,这村子里似乎还藏着什么故事。
纪锦棠又蹲在那棵桂花树下抽了一地的烟,桂花树的香气沁入鼻端,与烟草香融合,让他觉得莫名的舒服。
孙必为走到他身边:“大侄子,你说这伍峰平怎么会突然心脏病发死呢?”
纪锦棠揉了揉鼻子:“我怎么知道,你真当我是神仙啊,你不是天师派传人吗?你算一算就知道了啊!”
孙必为翻了个白眼:“我那些都是骗人的小把戏,你知道的呀。”
纪锦棠笑起来:“直觉告诉我,伍峰平的死绝对不是心脏病发那么简单,真相是怎么样,我想判官大人应该最清楚了。”
说到这里,孙必为忽然问:“哎,大侄子,你怎么会跟地府阴律司的判官大人有来往?这种级别的大神可不是一般的人能结交的。”
纪锦棠笑得更欢了:“判官算什么,我还认识鬼帝,要不要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孙必为头皮就是一炸,连忙摆手:“不了不了,你还是不要吓唬老夫,鬼帝大人,听起来就可怕。”
纪锦棠鼻子里嗤一声:“鬼帝你嫌人家级别高了,要不你试试阎王爷?不瞒你说,十殿阎王里头,我也有熟人,要不要让阎王老爷给你看看相?”
孙必为冷汗都冒出来了,他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人,月光下他的轮廓朦胧,风姿迢迢,鲜衣怒马,但身上隐约有着一股冷热交替的错觉,这两种极端的感触在他身上竟然完美的融合。明明是个没多大年纪的凡人,却在地府里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