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慢慢转过手掌,掌心朝下,随着他慢慢合拢掌心,地上的泥土竟然自动散开,像是有个看不见的斧子,一刀劈开了眼前的土堆。
此情此景着实惊呆了众人。
银色的月光下,泥土泛着朦胧的白光,仿佛是雪地里藏了个人。四个人八只眼睛仔细打量着这个藏在泥土里的尸体,陆鸢仿佛想起了什么,她觉得这人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纪锦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女人安详地躺在泥土里,像是睡着了。他半蹲在尸体旁,仔细检查。
“怎么会是她啊?为什么不是伍家的子孙,会是伍家的媳妇?难道凶手不是那个恶鬼?”纪锦棠低声自语。
其他几人也陆续围了上来,纪锦棠正准备伸手检查尸体,却被苏之淮拦住:“慢着,我来!”
话音还未落,苏之淮便娴熟地开始初步检查工作。纪锦棠拖着下巴,歪着脑袋笑盈盈地说:“咱们这位判官大人确实是融入了角色,连验尸工作都会了,看来你们警队的法医都要下岗咯!”
苏之淮没有搭理他,只是回敬了他一个满满的笑容。只见他用手掌轻触女尸的头颅,竟然还有血液流出,鲜血染湿了苏之淮的手掌,殷红一片。
苏之淮站起身,拍了拍手掌上的泥土和血迹,认认真真地说:“颅骨爆裂,我想这应该是死因。”
这时一旁的孙必为好像也认出来了这个女尸的身份,他惊讶地说:“这不是伍峰平的老婆吗?她怎么会死在这里?”
陆鸢盯着女尸看了半晌,突然脑子里好像有了什么画面,对纪锦棠说:“刚刚从村子里拖着个板车出来的人,会不会是伍峰平?”
纪锦棠仔细回忆起那人的身形,夜幕里那人根本看不清脸,只能依稀辨认是个男人的身形,可走路的形态的确和伍峰平有几分相似。纪锦棠的眼眸轻闪,想起了什么:“陆鸢,你还记得我给你说的吗?伍峰平的那个梦!”
“难道这个凶手就是伍峰平?”陆鸢恍然大悟。
“我想应该是的,伍峰平应该是发现了自己的儿子不是自己亲生的,和自己的老婆争吵间,杀死了她。”纪锦棠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望着苏之淮:“我觉得你们可以先把伍峰平抓起来。”
“平白无故的,没有证据怎么抓?”苏之淮说。
“先带回去再说啊,他的老婆死了,就在他的村子里,还是这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的嫌疑不是最大的吗?”说道这里,纪锦棠略微顿了顿,略有所思,几秒种后疑惑地说:“不对啊,伍峰平怎么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是亲生的?我看他今天还让他儿子给先人上香呢,丝毫看不出来他已经发现了这件事。”
这时候,孙必为低着头,十分惭愧地说:“是我说的,是我……”
纪锦棠简直要被这个老道士气死,他抡起拳头就想上去给孙必为一拳,骂骂咧咧地说:“你!就你能干!你怎么给他说的?”
孙必为赶忙解释:“没没没,我没对他说,我是跟他的堂弟说的!我发现他儿子上香的时候,有个屠夫的灵魂在伍家牌位旁吃得不亦乐乎,便向伍老爷子打听了,他们祖上都是书香门第,或者是经商的,没有落魄到当屠夫的,便发现了伍峰平的儿子可能不是他亲生的。于是我就把这件事偷偷告诉了伍峰平的堂弟。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惨剧啊!”
陆鸢十分同情的望着土堆里伍峰平的老婆,低声说:“伍峰平的堂弟估计拿这件事情羞辱了伍峰平,于是彻底点燃了伍峰平的怒火,跑去质问妻子,一来二去,双方争吵,变成了命案。”
在场的众人都没有说话,纪锦棠长叹一口气:“养了这么大的儿子,发现不是亲生的,可能真的咽不下这口气吧,不过话虽如此,就算不是亲生儿子,叫了自己爹也这么久了,也没必要杀人啊!都怪你这个老匹夫!好端端的毁了一个家庭。”纪锦棠怒视着孙必为。
那老道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