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暴雨让我老家的祠堂漏了水,老家的叔伯长辈们嚷嚷着要翻新祠堂,我想请纪先生给我择个吉日动工,倘若纪先生得空的话,我想请纪先生到我老家祠堂走一趟,看看风水,不知纪先生有没有这个功夫?”
“修祠堂?”纪锦棠一下子没控制住自己,言语中透露着鄙视。虽说纪锦棠是个靠封建迷信吃饭的江湖术士,可他始终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他知道祠堂这种东西,大部分时候是给活人看的,一来是显示自己有孝心,不忘本,二来是显摆自己家族家大业大,祠堂都能修的富丽堂皇。三来,是为了彰显和巩固男权。古时候人们供奉祠堂,往往是为了让自己先人的天魂有安身之所,可随着时代的发展,祠堂这种东西在城市人的生命中早就消失了,所以纪锦棠认为,那些先人的天魂大概是归了天道,反而更加逍遥自得了。
“怎么了?纪先生。”伍峰平神色有些不自在,纪锦棠的这个反问让他的心咯噔崩了一下。
“哦,没……没什么。我只是在好奇,伍局长这样的人民公仆不是应该不信这玩意的吗?怎么会想到找我?”纪锦棠讽刺道。
“嘘!”伍峰平大惊失色,把声音压的底底:“我这不是偷偷来找纪先生的嘛,再说了,供奉祖先,是为孝道,百善孝为先,我想这样不算是违规吧!”
纪锦棠微微仰起头,轻轻地笑了笑:“既然是这样,我当然要成全伍局长的孝道了,你放心,我给您算个好日子,让您开工,我也顺道去看一看你们伍家祠堂的风水,怎么个好法,让伍局长能官运亨通。哦对了,还不知道伍局长的老家在哪里呢?”
“不远,阳城通新县大丘村!开车三小时就能到!”伍峰平也笑着说,只不过他的笑容里似乎有些苦涩,对于自己的出身他有时候是有些介意的。然而他还不知道面前的这位风水先生更是个乡下孩子出身,自然是不会看不起村里出来的人。对于纪锦棠来说,他认为人的出身并不是什么重要的,往上数三代谁家还不是个农村出来的呢?人一路的成长,积极向上的心才是最重要的。
“那行,我选好了日子让陆鸢通知您,价格方面好说,您直接跟陆鸢沟通就行!”纪锦棠满不在乎地说。
伍峰平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位算命先生靠谱!于是他站起身:“那就劳烦纪先生了!”
他刚准备转身走,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眉头微微一皱,又艰难地开了口:“哦对了,还有一事望纪先生帮忙,我这几年来一直做着同样的梦,梦见我的祖先一直追着我喊,说饿了,梦里的他们骨瘦如柴,精神萎靡,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还有此等光怪陆离的事情,这一下子让纪锦棠有了精神,他思索了一会,对伍局长说:“这件事大概跟祠堂有关,翻新那日,我去了现场必然就知晓了,你大可放心。”
“这就好这就好,多谢纪先生!”
送走了这位伍局长,纪锦棠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垂眼沉思,都没察觉陆鸢走了进来:“在想什么呢?”
纪锦棠抬眼:“哦,没什么,我在想伍峰平的事。”
“有什么麻烦吗?”陆鸢十分好奇。
“倒也没什么,修祠堂这种事,日历上看那个日子顺眼,随便挑个即可,他家又不是什么特殊血脉,我在好奇的是他说的那个梦。”纪锦棠一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的手指在桌面上轮番敲打。
“什么梦?快快快,说来我听听!”陆鸢兴奋不已,着实将女人那颗八卦的心演绎地淋漓尽致。
纪锦棠将伍峰平的梦原原本本地给陆鸢说了一遍,陆鸢顿时就笑了:“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要不就是这位伍局长做了什么亏心事,得罪了先人,要不就是…..哈哈哈哈哈哈”陆鸢笑得人仰马翻。
“你也想到了?”纪锦棠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那当然,据我所知,这位伍局长有个儿子,究竟是不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