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谪又在医院待了一周。
要说最大的变化就是瘦了一圈。
本人没什么感觉,反倒是江远周慈很心疼,又百思不得其解。
周慈想不通,“明明吃的都是从家里带来的,同一个厨师,天天炖补汤,人不但没胖,还瘦了。”
江远有着同样的心情,“是不是因为用药原因,据说有些药吃了会食欲不振。”
周慈觉得丈夫说的有可能,“那等回家我亲自炖点鸡汤好好 补一补。”
江远:“我看可以。”
江谪默默不发言。
回到家,江谪还是直接回房间。
大概感觉到他心情不佳,夫妻俩都没来吵他,一头扎进厨房研究炖大补汤。
在医院这几天,江谪都没有睡过一次好觉,就算睡觉也会做噩梦,反反复复。
身上都是医院消毒水的味,江谪一脸嫌弃,拿了套干净的衣服进浴室洗澡,顺带洗头。
照镜子时,江谪撩起头发看了一眼隐藏在头发里的伤痕,很小很小一道疤,如果不认真看,说不定都看不见。
当时摔下去,他其实没想那么多,脑子里浮现的还是温软的脸。
不过,老天是眷顾他的。
受了两次伤,一次重伤,一次轻伤,那张脸愣是一点皮都没破,以前什么样,现在也是什么样。
江谪摸着自己的脸,心想要是温软看脸多好,对别的事他没自信,反而对这张脸还算有一丢丢自信,要是进入娱乐圈,出道即巅峰。
可惜,温软不看脸。
那么,这张脸毫无用处。
江谪转身出了浴室。
拿着橙色毛巾胡乱擦着头发,没耐心擦了就把毛巾随意丢在桌上,从柜子里翻出一个小箱子,箱子里装的都是车钥匙,因为怕父上大人和大姐一不开心拿他的跑车去卖,上了个小锁,要是真有想法,轻轻松松就能锁撬开。
钥匙就在柜子里头,江谪打开箱子。
他的眼睛认真地扫过每一把车钥匙。
年代最久远的是一辆法拉利,忘记几岁收到的生日礼物,勉勉强强算是他的第一辆跑车,其实没什么留念。
车子是红色的,因为这个颜色,他开这车的次数一个手指都能数得过来。
要不是因为这车是父上大人送的,他早就打包送人或者二手卖出去。
第二辆还是法拉利,不过不是红色,是黑色的,开过的次数比法拉利多一倍吧。
第三辆依旧是法拉利,是黄色的。
第四辆,没错,还是法拉利,灰色的。
四个色系都让他凑齐了。
接着就是兰博基尼、CTR、保时捷、玛莎拉蒂、迈卡伦等等。
江谪没数过车库有多少车,反正车库有几百平方,里头全是他的跑车,其余车是放在室外的车库。
看了会车钥匙,江谪又拿锁把箱子锁上。
未来大概不会有时间碰到他们了。
江谪去杂物间搬来一个柜子,擦干净后便把所有篮球都放进去,再找来一个箱子,把一些手办乐高之类的玩具全部装好,然后都放进了杂物间。
一瞬间,房间空旷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