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打算先观察观察,要是儿子真的非常讨厌进集团工作到无法忍受的地步,他可以适当改一下期限,一年不行,那就两年。
经过几天的偷偷观察,他也越发担心了。
回家三天,没有出过一次门。
除了一日三餐,其余时间都待在房间里,甚至都没去游戏房玩游戏。
饭量变小了,看着人都瘦了不少。
江远很是担忧,“老婆,现在该怎么办?”
周慈还是那天的回答,“凉拌。”
自己作的孽,自己负责。
指望不上妻子,江远去找了女儿。
江宁的回答直截了当,“给他买辆新车,他保准又活蹦乱跳了。”
江远觉得这主意不错,打算让人买辆最新款的跑车回来,不忘嘱咐女儿,“这几天你弟心情不好,你有时间记得安慰安慰他。”
江宁:“……”
当天晚上,江宁特意下了个早班。
吃完晚饭洗完澡,她拿着一瓶红酒两个酒杯敲响了弟弟的房门。
江谪也刚洗完澡,头发还滴着水,打开门,见是大姐,转身回了屋里。
找了个毛巾,胡乱擦了一下他的宝贝头发。
看他动作如此粗鲁,江宁“啧”了一声,“得亏有这张脸撑着。”
按照弟弟平时的言行举止,要不是有那张脸撑着,估计都没有一个女孩会正脸看他。
不过,这几年没听说有女孩子追他。
江宁怀疑地问:“弟,你是不是那方面不行?”
擦头发的动作一顿,江谪嘴角抽搐,“大姐,就算我们是亲姐弟也不至于讨论这些问题。”
江宁觉得很正常,“我这叫关心你,要是有什么隐疾记得说,不要害臊,有病治病。”
江谪:“我没病!”
被吼得愣了愣,江宁拿开红酒瓶塞,一边倒酒一边说:“没病就没病,听爸说你这几天心情不好,让我来开导开导你,说说吧。”
见到大姐拿着红酒出现在自己房间门口,江谪就猜到有这一幕。
他拿起红酒抿了一口,拒不承认,“没有。”
江宁自是不信的,“你好歹说说,我等下好交差。”
临近过年,集团工作多,要不是爸亲自开口,她根本没时间去关心弟弟的情绪。
江谪没说话,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自顾自给自己倒了点酒,又喝了一口才缓缓说道:“姐,你说我是不是过得很废物?”
“……”
“怎么说?”
“我最近新交了一个朋友。”
江宁感觉到有故事。
“谁?”
“你不认识,我感觉她人挺不错的,不仅在我穷困潦倒时伸出援手,还不落井下石。”那天下雨的晚上,温软的出现,他仿佛看到了上帝。
江宁:“你是说温软?”
江谪看向她,“你怎么知道?”
江宁面无表情,“你这次离家出走不就是温软给你找的酒店嘛,记得感谢她,请她吃个饭,再买点礼物,不要让别人觉得我们江家白眼狼。”
江谪嘀咕,“那也得人家答应啊。”
“你说什么?”声音有点小,江宁没听清,问了遍。
江谪连忙道:“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