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皇宫,祝光远小心地窥探着达寒的脸色,然后说道:“王子殿下英明,这萧祈业只不过是一介书生,不足为虑,殿下想怎么拿捏他,他都没法子反抗。”
达寒冷笑道:“这还用你说?我不允婚,他们也只得受着。拖到我继位,再随便给萧祈业安个错处,打发他们回大夏便是。和亲之事自然也就作罢。夏朝皇帝又能把我怎么样?”
“王子英明。”祝光远一脸媚笑。心中暗自发狠,萧祈业,当初要不是因为你,我官职在身,娇妻在手,可这一切都被你破坏了!我如今沦落像只丧家犬?当初没能杀了你,在漠北可没有南庆王护着你了!当然了不能操之过急,眼下最要紧的是先取得达寒的信任。
“你说这萧祈业是萧绰从民间找回的儿子?才刚刚册立了南庆王世子?”达寒看着祝光远的模样,心中一阵嫌弃。
祝光远当作不知,赶紧点头道:“不错,这萧祈业本来叫李成业,是青州府一个郎中的儿子,不知怎么就变成了南庆王失落多年的亲生儿子,一接回王府就册封了世子。然后就来了漠北和亲。”
“这么说来,他回到南庆王府也不足半年时间,这之前,他在青州生活多年,可曾成亲?”
“这个没有,不过此人贪财好色,仗着一副好皮囊,勾搭了一个豪富的商户之女。两人都快成婚了,李成业却因为勾结强盗被捕入狱。本该斩首示众,不知怎么又摇身一变成了南庆王的儿子。一步登天了。”祝光远颠倒黑白地胡说一气。
“这么说来,这萧祈业的来历倒有几分波折。等等,商户之女,”达寒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宫中的凉安,不就是商户女吗?
“来人,有请公主。”达寒对祝光远说:“稍后公主过来,你躲到屏风后面,不得出声。更不许现身。”
“是,”祝光远莫名其妙,达寒这唱的是哪一出?
不一刻,江心月来了达寒的书房。“王兄,何事召唤?”
“今日萧祈业又来宫中求娶,被我赶走了。”
一阵怒火直冲头顶,江心月紧紧握住拳,指甲掐进肉中,痛得泪水盈盈。
“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就是看到他求而不得,恨我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颇为有趣。”达寒看着她的泪水,心中又嫉又恨。
“然后呢?看到我哭,你是否更觉得舒心快意?”江心月冷然道。
“哼!我只是告诉你一声,你的未婚夫婿,对你颇有情意。我还有正事,你先回房吧。”
江心月转身就走,再不想看达寒这张恶毒的脸。
“出来吧。”达寒淡淡地说。“怎么样?”
祝光远小跑着出来,两眼发光:“殿下,公主怎么长得和李成业的未婚妻,商户之女江心月一模一样啊!”
“原来如此!原来她叫江心月!”达寒恍然大悟,长久以来困扰他的问题有了答案。这二人竟然是未婚夫妻,世上竟然有如此凑巧之事?!
“今日之事不许你向外界透露一个字,否则我宰了你!知道吗?”达寒看祝光远的眼光像看一条狗。只是眼下这条狗还有用处,且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