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母雪虎的低吼,有几只虎开始后退,但是那几只小虎却向前走了几步,有一只甚至做出前扑的动作,被母雪虎一爪狠狠地拍了出去,“啪”的一声撞在了洞壁上。
那只小虎惨叫一声,被摔了个七荤八素。
母雪虎用实际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意志,可是这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大部分雪虎的贪婪,它们依然缓缓的向着母雪虎围拢过去。
春夏相接,秋冬交替,鸿雁自天云山上空南来北往,寒来暑往间只在碧蓝的天空中留下一抹或人字或一字的残影,残影未消,偶尔传来一两声或喜悦或悲伤的长鸣。
时光荏苒,秋风呼啸着穿过天云山上层层密林,无数黄叶被秋风带走,四散飘零,不知下一刻将身处何方。由淡绿到碧绿再到深绿,换了三件华丽衣衫的纤细的高低不一的野草弯下高傲的身躯,匍匐在地上,紧紧的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东西,尽管秋风如何肆虐,它们也不离开自己脚下的土地。
那棵屹立无数年的古树对这一切早已看淡,任他东南西北风,我自扎根足下的大地,秋风要它茂密的树叶,它给;要他笔直的树枝,它一样给。要的少它给,要的多它一样给。因为它的根在,它的生命就在。
树下,夏敏和蝶儿一脸沧桑的站在风中,身上的粗布麻衣被风吹的呼啦啦作响。原本柔顺靓丽的长发虽不再如往日般闪耀,却也被梳理的整整齐齐,用一根粗劣的木钗挽在脑后。
三年的凄风苦雨只是给她们的脸上带来了些许风尘,却并未带走她们的高贵和气质。
心蕴高贵,哪怕粗茶淡饭、粗布麻衣,一样气质高贵。心若卑微,哪怕身居庙堂,也一样唯唯诺诺。
“三年了,一千多个日夜,真难熬啊。”夏敏说道。
蝶儿点点头,抬手将额前被风吹乱的一缕头发拨到耳后,说道:“是啊,自从赤眉雪虎将晨少爷带走那天开始,夫人的眼泪都流干了。”
夏敏想着当日的情形,只是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蝶儿说道:“幸好当日赤眉雪虎专程过来告诉了夫人,并且带夫人去看了晨少爷。”
只是这一切的原因到底是怎么回事,赤眉雪虎当日并没言明,时至今日夏敏和蝶儿也不清楚,看来这个谜题,或许只有以后才能解开了。
“嗖”的一声,一道白光自天穹划过,白光头部一团火红,随着白光的到来,四周的空气瞬间变得干燥起来,温度急速升高。
一位白衣红发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了夏敏面前,正是当年带走木屹晨的赤眉雪虎之王。赤眉雪虎之王恭敬地冲夏敏施礼道:“夫人,久候了。”
夏敏眼见只有赤眉雪虎一人,并没有木屹晨的身影,心中便是一阵紧张,尽管如此,她依然轻轻回礼道:“有劳虎王大人,敢问小儿……”
赤眉雪虎脸上笑着说:“夫人莫急,拙荆喂养晨儿三年,自有一番感情,今日离别不知他年何日再见,现正在洞中为晨儿准备一些衣物吃食,稍后自会亲自带晨儿前来。”
夏敏点点头,听雪虎王如此一说,同为母亲的她自然能够理解雪虎王夫人的心情,便说道:“三年来,多亏尊夫人养育小儿,小儿方能长大成人,这份恩情,我和小儿会时刻铭记在心。”
“咳,夫人快别这么说了,我承认最初决定救下晨儿是怀着私心的,可是日久天长,我们对晨儿的感情早已不亚于父母于孩儿,我和拙荆也把晨儿当做了自己亲生的孩儿。”雪虎王爽朗地说道。
夏敏点点头,不禁想到了当年第一次去看木屹晨时的一幕,试探着问道:“虎王大人,小儿和尊夫人单独在洞中,会不会……”
赤眉雪虎听了,朗声说道:“夫人放心吧,似往年的情形再也不会发生了。唉——”雪虎王叹口气说道:“当年也怪我疏忽了,也是我对族人管教不严,当年若不是拙荆拼死护着晨儿,我又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