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
白蔹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白蔹是躺在客栈中的。
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白蔹走出房间,店小二正在忙着上菜,掌柜的笑眯眯的看着所有人。
白蔹来到掌柜的面前,道:“掌柜的,是谁送我来的?”
掌柜的:“是个长的极水灵的女子,对了,她还背着一个床单,里面不知道包着的是啥。”
白蔹:“她人呢?”
“把你送到这里以后就走了。”掌柜的又从柜台上拿出包着东西的床单,“这东西女子扔掉了,我寻思着是不是还有用,就留了下来。”
刚想把床单递给白蔹,掌柜的一转头,白蔹已出了门,道:“多谢掌柜的,不用了。”
掌柜的脸一下子就黑下来:“什么不用了,你们还没有给钱呢!”
白蔹走的太快了,转眼就失去了踪影,掌柜的啐了好几口,最后也只能自认倒霉。
麦田如海浪般,一片金黄,预示着丰收的景象,从客栈出来的白蔹方圆也不知转了多少圈,愣是没有见到段妙妙的影子。
他呆呆的望着麦田,流出了眼泪。
躲在树后面的段妙妙也在流泪,她抓着自己的衣角,春波不停荡漾。
——原来他说的喜欢一个人就是那个女孩。
——或许我一开始就是在打扰他。
——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但现在他一定会回去找她。
——误会一定会解开的,我又何必再打扰他们。
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点点砸在土地上,段妙妙背靠树干,紧紧的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
忽然,白蔹朝着面前的麦田一阵狂吼,声音夹杂着真气,纵横无敌,麦田顷刻间如翻涌的波涛,摇曳到极致。
——为什么?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早该去和杨若若说清楚的,为什么会被北庭帝的言论冲昏了头。
——如果我能多想想,事情一定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白蔹能在诸国中游刃有余,却偏偏输在了两个女人的手里,现在他不光对不起杨若若,他还对不起段妙妙。
这两个他人生中最重要的女人,他一个都没有对得起,这样的人生,一定糟糕透了。
背着阳光锄着草,微风踩着云,给汗流浃背的农民带来丝丝凉意。
农夫的妻子挑着担子跑来,舀一碗清水,亲手送到农夫手中。农夫一边喝水,妻子一边为其擦汗。
旁边的山坳上,白蔹躺在一颗树下,喝着酒,津津有味的看着这一切。
他醉了,从那一天开始,他从未醒过。
但他越喝酒,眼睛就越明亮,明亮的就像是火辣的太阳,灼烧着白蔹的心脏,灼的“滋滋”冒烟。
躺到傍晚,白蔹起身,该走了,确实该走了。
就走了,也不知道去哪里,总之不是这里。
月色如水,水平如月,大地却是咸的。
白蔹走在如粗盐般的大地上,品尝着咸的发苦的月光。
风来,惊起片片涟漪,两岸的柳树就像是情人的腰,温柔如水。
蓝莲花在草间盛开着,小草为它欢呼,风儿为它呐喊,它仿佛永远都不会凋零。
这一刻,它就是最美的。
不知不觉,白蔹躺到水中。
水倒映着天,天在水中,白蔹翱翔在天空中,飞到了天外天。
天外天里有杨若若,那个时候还没有认识段妙妙。
他和杨若若一同在庆宣国生活,两人过上了男耕女织的平凡生活。
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都会觉得这不是好日子。
但为什么不是好日子的日子,白蔹还是无法得到呢?
一个人的一生,早在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注定,这一切都是宿命。
不管你是一介布衣,还是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