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不了白蔹的需求。
“唉——”
吐出一口浊气,白蔹将左手的剑诀扔掉,右手的酒壶送向嘴边。
剑诀看多了,就是你的,酒喝多了,全世界都是你的。
——人呢?
有的人无论你看再多的剑诀,喝再多的酒,都不会是你的。
断梦断梦,如果不做梦,自然是极好的。
人本不该有梦,却偏偏有梦。
梦醒时分,你又在何处?
平瑶当下的人可是不少,庆宣国在这里屯兵数十万,对北庭虎视眈眈。
反观北庭这边,千里边境线,空无一人,就连庸关之后也没有设置任何的防线。
对此,庆宣也不意外。
因为谁都知道,北庭现在被涟漪教会打的气都喘不过来,早在三天前,庭都沦陷,北庭帝被迫东出,躲在东海边的锦阳。
之后赵阳春更是驰骋北庭,几乎搜刮了整个北庭的财富,他们见人就杀,见财就抢,各大州郡,民不聊生,哀鸿遍野。
就在昨天,赵阳春给北庭帝遣信。
上书:“你要打就打,跟个乌龟一样缩在锦阳算什么东西?”
这一纸书信可把北庭上下给点燃了。
一国之君受此耻辱,就算北庭帝不敢说话,整个北庭的人民也纷纷揭竿而起。
赵阳春对此还是比较开心的,毕竟面对有点斗志的人比起单方面的屠杀,岂非更有趣。
庆宣国也决定在十天后出兵,从庸关而起,一路北征,直取锦阳。
危急迫在眉睫之际,白蔹悄悄从平瑶进入北庭。
他在得知庆宣国要在十天后出兵之时,就连忙加快速度,准备赶去见北庭帝。
可是为了减小目标,白蔹早已弃马,当下又该如何前往锦阳呢?
思索之际,白蔹看到荒芜的地平线上有个人出现。
他旋即提高警惕,悄悄绕了过去。
在那人的背后,白蔹准备把剑放在那人的脖子上。
就在此时,那人忽然转身,手中也有剑,两剑交戈,两人又同时收手。
白蔹惊呼:“段妙妙?”
段妙妙也惊讶:“白蔹?”
白蔹道:“你怎么在这里?”
段妙妙:“我……我这不是出来玩太久了嘛,准备回去。”
“哦。”
白蔹离去。
走了几步,他抬头看向挡在自己面前的段妙妙,等着段妙妙说话。
段妙妙道:“你看起来不是很开心。”
白蔹道:“管你什么事。”
他绕着段妙妙走,走了几步,又抬起头,看着再次挡在自己身边的段妙妙。
大眼睛忽闪忽闪,她道:“别去北庭了,那里太危险。”
双眼微眯,白蔹道:“你不是要行侠仗义,惩恶扬善吗?怎么现在要跑路。”
“我……”段妙妙低着头,幽幽道,“那还不是因为我打不过他们。”
她又握紧拳头,一脸坚毅道:“我一定要好好习武,以后给北庭人民报仇。”
白蔹被这个女人给逗笑了,摸了摸段妙妙的脑袋,忍俊不禁的绕过段妙妙。
又走了没两步,白蔹的衣袂被拉住,转头一看,又是段妙妙。
她两只手拽着衣袂,一双春水泛着白蔹,道:“别去北庭,那里危险。”
拉着衣袂的手握的更紧了,又道:“如果你也想匡扶正义的话,不如跟我先回朝霞城,我们努力习武,以后一起为北庭报仇。”
白蔹凝注这个奇妙的女人,刚想说话,但觉大地在颤动。
马蹄声如雷声般滚滚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