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生看着黎琴回厨房后拉着江迟进了自己的房间。
“刚才...谢了啊!”夏生说。
江迟笑笑,揉揉他的头,温柔的说:“没事,只要你这小没良心的记得哥哥的好就行。”
夏生抓抓被他揉乱的头发,说:“哎,我之前是不是见过你?”
“你猜?”
“见过的吧!”夏生抱着胳膊想了好一会儿,“江云深我都见过,你我应该也是见过的吧!”
江迟靠着书桌角,懒散地注视着他。
夏生皱着眉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起到底是哪见过,江迟叹口气,开口说:“你刚出生的时候我就见过了,小小的一团,还皱巴巴。”
“刚出生谁还记得啊?后来呢?后来我应该也见过你吧!”
“你五岁的时候在我家住过一段时间你不记得了?”
夏生歪着头,眼睛里充满了迷茫,看样子是不记得了。
“你小时候多乖,不哭也不闹,还追着叫我哥哥。”江迟柔声地说,看起来很向往那时候,但一转,看着面前的夏生叹口气,悲痛地说,“现在就不行了,连哥哥都不叫了不说,还把哥哥忘了。”
“有毒我靠!”夏生跟看神经病似的看他,“五岁的事谁TM还记这么清啊艹!”
“那我还救过你,记得吗?”
听到这一句夏生眉毛一挑,紧跟着瞳孔都放大了。
江迟料想到他记不清了,随手拉开一把椅子坐下来,看着夏生,说:“小时候你记不记得你喜欢吃海鲜?”
夏生点点头,他们这儿不靠海,海鲜价格贵的离谱,他们家好久不吃一次海鲜,得等到请什么人或者逢年过节的时候才偶尔吃一次,吃的少,夏生自然是喜欢。
“小时候有次吃海鲜,黎琴阿姨做好了就放在木桌子上,和你爸出去了,你就一个人在家,你就去偷吃,海鲜都放在木桌子中间,你不好拿就压桌子,刚好把桌子压翻了,海鲜的外壳都划你身上了,满脸的血,桌子也压你身上,你起不来,就那么躺着。直到我来你家找你才看见,抱你去医院。”说着江迟伸手摸了摸夏生的鼻梁,那儿有一道永久的疤,不深不宽不长但不仔细看也能看见,竖着的一杠,“这儿就是那时候留下的吧。”
夏生突然有点感动,握住江迟在他鼻梁上的手说:“那我是不是该叫你一声恩人?”
“那也倒不必,叫我哥哥就行!”江迟说,“后来没人跟你提起过吗?”
夏生摇摇头,说:“我一提这个我妈就后怕,问了几次后我就不愿意问了。”
江迟说:“这确实对你妈的影响挺大,毕竟这么乖的小孩破相了,换谁都心疼。”
“啧。”夏生收起刚刚的感动,“那后来呢?我还见过你吗?”
“其实你五岁之前经常和我在一块玩,这也不记得了对吧?”
夏生皱着眉,望着脚下想了好一会儿,在他模糊的印象里是有这么一个人,会贱兮兮地逗他笑,会带着他到处跑,就像他亲哥哥一般。
夏生摇摇头:“记得。”江迟有些意外,一挑眉。
“但也记得不清了,就...记得有个大哥哥吧,他把钥匙忘在家里了,忽悠我去爬狗洞帮他拿钥匙。”夏生抬起头,看着江迟的眼睛,江迟预感不好,夏生接着一本正经地说,“我还记得,他忽悠我去翻垃圾桶,说里面有宝贝,结果垃圾桶太高我掉里面去了,他站在旁边笑好一半天也不来拉我出去。是你,对吧?”
“啊哈哈,算了,我觉得你不需要再去回忆了哈哈哈哈。”江迟尬笑着,随后有些失落地小声嘀咕,“也不记点我好的,偏偏记这些,小没良心。”
“什么?”
“没什么。”
夏生靠着窗边望着外边,夏天的风淡淡吹过,还夹带着草木香。
好一会儿夏生回头,笑着说:“你不一直都是这么贱兮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