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更妙?”
妫翼无力地勾了勾唇角,她现下是有些后悔,毕竟亲手了结那晋国老儿,陈国那些死去的女子们也再无法活过来。
况且,远在圣安的妫娄若是知晓她的所作所为,定然有会怨她行事冲动,不顾后果。
陈国如何向大周交代,周女王可是刚刚承认了她的陈侯君位。
“我是有些冲动了,下次不会了。”妫翼支着手肘,讨好地扯着妘缨的衣袂。
妘缨无奈地摇头:“我瞧你的性子难改,怕是下次还敢。”
怀中的女婴随着妘缨话落,咿咿呀呀地哭了起来,两只小手紧握粉拳,胡乱地扯住了妘缨鬓边的发丝。
妘缨被拽的生疼,哄着女婴道:“不过说了她两句,你便不乐意了,这就扯上了我的头发,为你阿娘报仇了?”
妫翼坐起身,将女婴手中几缕发丝缓缓地扯了出来,随后自妘缨怀中接下她,抱入怀中。
“可曾有名字了?”妘缨问道。
妫翼摇了摇头,她心底总是不喜欢这女婴,可偏生从孕育这孩子开始,她就不停地在护佑着自己。
“她来的不是时候,出生时便是个甚爱添乱的。”妫翼道。
“她才不是添乱的,若不是她,我们可都回不来上虞城了。”嗣央提着食篮出现在门前,她洗净了脸,换了一身整齐的衣裳后,倒也是个俏皮的姑娘模样。
“本来这餐饭食是送给宋国君用的,幸得今日简木芙炖了鸡汤为宋国君补身,国君你既然醒来了,便一同用了吧。”嗣央熟练地在二人坐着的软塌上布置起了饭食。
妫翼见嗣央已然对妘缨十分熟悉了,便是连她平常爱吃的菜肴,也如数按照习惯来摆放。
嗣央妥帖地布置完,向妫翼伸出手,道:“二位国君先用饭,阿九交予我来抱。”
妫翼将女婴递给嗣央时,不禁轻疑道:“阿九?”
“听闻是她为你接生,算是小家伙的救命恩人,所以,孤准许她为小家伙取个乳名。”妘缨为妫翼添了一碗汤。
妫翼许久为进食,甚是饿得慌,捧起碗来,一饮而尽后,不禁好奇地问道:“为何要叫阿九?”
“因为出生在九月,又是孕育九个月而生的,自然要叫阿九。”嗣央满心欢喜地逗弄着怀中的阿九。
妫翼想了想,倒也无法反驳,她偏过头望着默默进食妘缨,试探道:“你是不是,已然将她的名字想好了?”
妘缨放下食箸,认真地点了点头。
“月恒。”
“如月之恒,我希望她如月般,永恒。”
月,更取于妘缨母亲的名字,夜月华。
当晚,待妫翼睡下后,妘缨便离开了上虞城。
临行前,妘缨嘱托简木芙,待月恒足月后,定要将妫翼母女安然无恙地送回圣安。
翌日,妫翼醒来时,不见妘缨踪影,心中多有失落,幸而又嗣央与简木芙陪着,她心情才稍有缓解。
鸑鷟与邴七二人也在三日后相继与妫翼告别,他们二人的选择仍然是回到安阳。
妫翼并未阻拦,想必他们二人历经晋国之事,心中自有公断,回安阳去,也未必是继续效忠昭明太子。
嗣央在白日里一般是跟着百里垣壹习武,得了空才会拽着百里垣壹一同过来陪着妫翼说会儿话。
几人无事闲聊时,也会说起妫翼临盆那一晚的天降异象,众人皆说月恒是福星,是保护她们的天降之神。
后来,月恒出生当晚那道诡异的赤光,再也没出现过。
不过,待月恒睁眼时,妫翼发觉她双眸呈现异瞳之相,左眼色泽如常,可右眼的瞳仁却为赤色,似是妫翼曾见过姬雪或是陆庭薇妖瞳闪烁地模样。
十月,月满归期,妫翼怀抱月恒回到圣安。
一路上多见梁国流民涌入蔡郡,妫翼私下叫嗣央暗中打听,得知鬼羌九部绕过天幕雪山,经由梁国泰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