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丝小骄傲,得意洋洋地说道。\r
“能让妹妹倾心的人,想来也定是这世上的龙凤。”伯忧阿姐走了过来,安坐到我身后的桌案上,拿起桌上的点心尝了一口。\r
“不过,妹妹在作画时,想必似是心内藏事,收笔不及时,便画不出人的飘逸感来。”伯忧阿姐又道。\r
我一怔,连忙从袖袋之中拿出帛纸又看了看,果然方才是在无意识之中画出了小白,自然没有在蝴蝶谷时画的那般好看。\r
我回头才要问伯忧阿姐为何这般懂画,却见欒凑了上来,正瞄着我手中的画。\r
她见我回头发现了她在看,连忙低头,可眼珠慌乱,似是在害怕着什么。\r
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并没有开口询问她的一反常态。\r
我走到伯忧阿姐身边,跪坐了下来,开口问道方才我想问的问题。\r
我想若是伯忧阿姐懂画,那我今后在陈国的日子可就精彩多了。\r
“是家弟,家弟喜爱丹青。”伯忧阿姐咳了咳说道。\r
“由于身体的关系,我并不能远走,也不能去看一看这世上的风景,所以仲忧每走一处地方,便会画一幅画,每次外出回来之后,都会将这些画卷送给我,让我用另一种方式,去瞧一瞧这世上的美好。”\r
“山间,田野,花草,树木,虫鸟,鱼兽,我的绣阁之中有许多这样的画,想来看多了,便也知道画的力道轻重与否。”\r
这仲忧倒还是有心了,能这样对待一个并非是自己亲生的阿姐。\r
比我那同父异母的妹妹,可好多了。\r
“若你不弃,不如明日来府上看一看可否,我也想听你说一说圣安之外的趣事,你不知,我从未出过这圣安城,就连最近处的终首山都没有去过。”伯忧阿姐的眸子里闪着晶亮的光辉。\r
与她之前死气沉沉的目光相比,这样的神采奕奕,似乎更适合她。\r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说到好。\r
我明白被迫囚禁在牢笼里的痛苦,十天半月都想撞墙了,更何况是伯忧阿姐这二十多年。\r
雨渐渐变小时,我命内侍抬着步撵,将伯忧阿姐送到了正阳门。毕竟伯忧阿姐身子弱,这一场秋雨一场寒,可不能再让阿姐承受邪风入体之痛。\r
伯忧阿姐走后,我便回到了寝宫。\r
这两日,长信宫算是大变了模样,不再如以前那样富丽堂皇,变得十分宁静而淡雅。\r
尤其那水色与青蓝色的帐幔,倒使屋子里面清凉了不少。\r
寝殿内安置了欒起居的小榻,这也让欒再没有与我同眠过。\r
我将袖袋里面的帛画放在了桌案上,而后踱步到棋案旁,故意差使正在为我煮茶汤的欒,前去桌案处,将那帛画拿来我身边。\r
然而,欒似是知道了我的用意,并没有前去桌案前拿画,而是放下手上的玉碗,款款地走来,俯身跪地在我身旁。\r
“公主想要问什么,那便问吧,若要拐弯抹角,会让欒觉着与公主离心离德了。”\r
我盘坐在软垫上,拄着一只胳膊歪头看她。\r
“你喜欢的人,莫不是也叫小白?”回想着方才她那探究地眼神,我猜测道。\r
只见她浑身一震,而后镇定地回道:“是,奴喜欢的人,奴也称他为小白,只不过与公主喜爱的人,并不是同一人。”\r
我如愿以偿地点了点头,又开口问:“你喜欢的人,现在何处,你为何没有追随他一同呢?”\r
欒抬起眸子看着我:“奴斗胆问,公主喜爱的人现在又在何处,公主为何也没有追随着他一同呢?”\r
我看着她晶亮如星的双眸,不禁莞尔一笑。\r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言之隐,你我都是远离自己喜爱之人千里,倒也是同病相怜。”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