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衾掖在了他的双臂下。\r
百里肆也应了一声,诺。\r
父亲抬了抬手,示意我们可自行离开了。我与百里肆和昶伯便一同俯身离开了景寿宫。\r
景寿宫门前的高台上,欒与长信宫的宫娥正等着我。\r
见我同百里肆和昶伯一同走了出来,便上前作揖。\r
“作为长信宫的管事女官,应当时时刻刻劝诫公主的言行,在众目之下,让公主独自一人不顾礼节跑出了宫,不说是罔顾了礼法,但凭这宫规,长信宫所有奴婢也免不了责罚。”百里肆说道。\r
欒与她身后的宫娥皆花容失色,随即跪在了地上,伏地求饶道:“奴婢们知错了,奴婢下次定劝诫公主注意言行,绝对不会再有今日这样的事发生。”\r
我觉着百里肆这厮,自打在我近了这陈宫之后,忽而变得越来越讨人嫌了起来。\r
不说万事要管着我,就连我身边的人,他也能说责罚就责罚,一点面子都不给。\r
我一直认为他还记着我给他下迷香的仇,所以对他还是仍有退让。\r
“信北君,我也是一时糊涂了,由于太过于担心父亲,这才没顾忌到礼数,犯错的人本就是我,跟他人不相干,若要罚,那便罚我好了。”我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袂,神色无辜地道。\r
“公主要知道,惩罚不是目的,目的是公主今后要以礼,来约束自己的言行。”百里肆侧过身看着我道。\r
“信北君说的是,我明日就像父亲上秉,寻一个品德高尚的人来做少师,专心学习六艺。”我谄笑道。\r
“其实公主面前就有一人挺适合的。”站在一旁的昶伯突然开口。\r
我歪着头看了看信北君,又看了看昶伯道;“难道昶伯想要亲自教我六艺?”\r
闻我言语,昶伯笑了起来,他摇了摇头道:“我这老人家可没那么多精力了,国君叫我掌管陈国半壁的兵力我都觉着分身乏术,哪里还有力气教你六艺。”\r
“礼、月、数、射、御、书,这六艺没有一项是信北君不精通的,公主何必再找,面前的信北君便是作为少师的最好人选。”\r
我强颜欢笑地看着百里肆,见他面含笑意,似是很赞同昶伯的话。\r
若是百里肆成了少师,我已经能想象得到,今后在陈宫之中的生活,我必定过的十分悲苦。\r
我一边与信北君和昶伯相聊,一边抬手示意欒与宫娥赶紧站起身,莫要再跪着了。\r
欒懂我意,连忙带着宫娥起身,站在一旁。\r
随着宫娥的起身,我瞧见高台之下,由一寺人正带着一个身穿铠甲的兵卫走了过来。\r
瞧那兵卫的服制,倒不像是禁军的人。\r
昶伯也发现了,他忽地变了脸,不再言笑,却让我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r
“秉昶伯,燎公子方才闯营,虐杀了几个旌阳兵,导致营中过半的旌阳兵欲有反意,飨将军现已将他们暂且安抚了下来,并且将燎公子关在营中,现如何处置,飨将军派我前来请示昶伯。”那人跪在地上,向昶伯禀报着圣安城外暂安的大营之中,所发生的事。\r
“燎公子不是身负重伤吗,怎地会跑去城外大营之中,还有他为何要虐杀旌阳兵?”昶伯紧锁着眉头问道。\r
跪在地上的兵卫一无所知地摇了摇头。\r
“是我答应他的。”我开口说道。\r
昶伯讶异地看着我,而后摇了摇头叹道:“公主当真是糊涂了。”\r
他拂袖叫了跪在地上兵卫一同,连忙转身疾步地走下了景寿宫的高台。 \r
我见状提着裙子想要跟在昶伯后面,却一把被百里肆拉了回来。\r
“昶伯是骑马入宫,你身上没有出宫的宫牌,若跟着昶伯,你没法出去。”\r
我望着信北君,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