頔夜公主知道今日的书是没办法再看下去了,索性将竹简卷好放进了袖袋里面。\r
“你的恩情我自然不敢讨,但是绥绥的恩情,我这辈子都要朝她讨回来。”少公子扶着额头,面目上露出了几分邪气。\r
“哦,我自是不知绥绥欠了公子什么样的恩情?”頔夜公主枕着手背,眼神柔媚的看着少公子。\r
有的时候,女人柔媚的眼神是一把即将要拔出的利刃,砍向人时,无声无息,无法防备。\r
“我救了她的挚友,这难道不算恩情吗?”少公子迎着頔夜公主的眸子看过去,她眼睛里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思绪。\r
“那么如此说来,我欠姬雪的岂不是让绥绥一并还了公子就好了。”頔夜公主坐直身子说道。\r
少公子没有说话,不知为何頔夜公主要这样讲。\r
“公子不说话,我便当公子默认了。”頔夜公主挑着嘴角笑道。\r
“绥绥,尺八不用藏了,拿给烧火做饭的小尼姑做柴火用罢。”頔夜公主回过头,朝书阁里面正在藏尺八的绥绥喊道。\r
少公子哭笑不得,这姑娘的心思可都不简单,如此一来他若是要绥绥的恩情,那么姬雪拜托给他的事情便没有结果了。这頔夜公主倒是护短,不许让他占绥绥一丝一毫的便宜。\r
“罢了罢了,骨碌还是欠着姬雪的恩情吧,我与绥绥的不作数了。”少公子连忙摆手,生怕回去没办法和姬雪交代。\r
还没藏好尺八的绥绥跑了出来,看着对坐在榻上的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样子,惴惴不安地问道:“当真要烧掉吗?”\r
頔夜公主没有说话,一双眼神如炬地看着少公子。\r
少公子连忙朝绥绥摆摆手说道:“不必,不必,我与骨碌在说笑,你藏你的尺八就是了。”\r
绥绥站在原地没有动,一双灵动的眼睛盯着骨碌看。\r
少顷,骨碌淡淡地笑着点了点头道:“既然公子都这样说了,绥绥你就去藏吧。”\r
少公子长吁一口气,不敢再多说一句话。这頔夜公主想是与少公子的年龄相仿,如此等年纪便心思沉重,手段极端,真不知长大了会是何等模样。料想宋国乱政的洛蝉夫人呈这一时的权利,殊不知以后面对卷土重来的頔夜公主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r
待绥绥转身走远之后,頔夜公主挑着嘴角笑道:“既然公子与绥绥的恩情作罢,那么以后请公子离绥绥远一些吧,还有芄兰子是可以让公子知道的更多,可若是你再让绥绥闻到这香的话,我可不会再与公子像现在这般平心气和地说话了。”\r
“怎么,毒才解开,你且过河拆桥,忘恩负义,要与救你的人打上一架不成?”少公子垂着眸子,不让頔夜公主看到他的慌乱。\r
芄兰子那次绥绥已经不记得了,自然不可能是绥绥告诉给頔夜公主的,可她却偏偏知道了,难不成她还有千里眼?少公子心里十分不爽,仿佛他在终首山上的每一个小动作都让頔夜公主看的清清楚楚,受了她的钳制。\r
頔夜公主笑着站起身,看着藏好了尺八缓缓朝她跑过来的绥绥,回头与少公子淡淡地道:“拿到龙心草救我命的人是绥绥,而非公子你,公子莫将自己看的太重。”\r
这頔夜公主就像一枝浑身是刺的花一般,少公子若靠近一些,就会被刺成筛子。她这句话说的并没有问题,拿到龙心草救她命的是绥绥而不是他,少公子自是没什么可说。\r
“骨碌,你跟小白在讲什么?”绥绥一路小跑到頔夜公主身边,头上的银铃发饰发出清脆的声响。\r
“我们在聊今日中午厨房做了些什么好吃的。”頔夜公主换了一副宠溺的面孔与绥绥说道。\r
少公子不禁感叹,这女人翻脸当真比翻书还快。\r
“这还不简单。”绥绥跑去竹窗旁,吱呀地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