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站在我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说道。
关于七星海棠,我曾在净慧师父的藏经阁里,看到的有关九州最毒物的《灵柩志》中有写到,七星海棠花本无毒,但经过特殊的培育之后,其根叶会长出黄色的斑点,用刀片下带有黄色斑点部分的地方,晒干碾成沫便是这天下最毒的毒物,无色无味,无法辨别,烧可随空气中毒,溶入水可随吃食中毒,放在胭脂里可随皮肤肌理中毒。
此毒无解。
好在不经过特殊培育七星海棠是无毒的,书里面也没有写如何特殊培育,想必天下也不会有几人知道。我一直拿《灵柩志》当传说来看,没想到倒是让我尝了这七星海棠的滋味。
“小花虽然可解百毒,但也需要时间净化你身体里的毒,你那几口血是小花为了护住你的心脉,令你的血带走部分毒出身体,七星海棠不如其他毒药,就像绫儿通过银针给你下的毒,瞬间将你的皮肤全都腐蚀了,小花也会在顷刻间将你的皮肤修复完好。”
当小白说道绫儿的时候,我想起曾经在骨碌的信中,写到绫儿那天对我使出不友好的事儿来。
我本来想责怪是他家大人没管好自己家的熊孩子,随便放出来给人下毒,但是嘴上说出时,就变了另一个意思。
“到底是自己的表妹,做了这般阴损的事情,还绫儿,绫儿地叫她。”我冷哼道。
“绥绥,你说什么?”小白掐着我的下巴,令我直视他。
“我说都怪你那恶毒的表妹,令我连骨碌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下次见到我最好绕着走,否则我要你的绫儿好看。”我赌气地打掉他的手,看着面前的粥,突然就没胃口了。
我想定是中毒伤了元气,身子疲惫的很,所以便又向床榻走去,准备再睡上一觉。
“绥绥,她可是我姑姑的心尖儿,你若是伤她,你身上的小花可就不保了。”他站在我背后,嬉笑着道。
我停下脚步,不知心中为何会酸痛,想他心中既然那么在意他这表妹,为何之前还要对我做出那般不要脸的举动。我抬手摩挲着嘴唇,怒气便不打一处来。
“谁怕谁,若是她要我死,我便与你同归于尽。”我转过身,目光如炬地看着他。
我俩就这样一高一矮的对峙了一会儿,他倏然抬起脚,往我这边走来。
话虽然那么说,可我心里还是个㞞的,连忙躲着他,与他绕起了圈圈。饶了几个回合,好似儿时游戏一般,我甚至还提醒小白身为巫神,要对得起天地,巫神杀生是要堕入地狱的。
他见我灵活如脱兔,完全不像中了毒大病痊愈地模样,他不再顾及其他,使用武力将我困在了殿柱一边,双手按着我的肩,将我抵在墙上。
“绥绥这是在吃醋么?”他言笑晏晏地看着我。
“吃什么醋,我狠起来连毒都当做糖球来吃,你当我终首山重华寺的小山匪是白当的吗?”虽然身体被他钳制的动弹不得,可我偏爱过嘴瘾。
说到终首山的小山匪,是先前我与骨碌二人,在点墨市集受到过一个自称是陈国星谷关中将军的夫人的妹妹的四舅妈的孩子的孙子的人欺负。
虽然他攀亲戚的关系扑朔迷离了些,但是丝毫不影响那人牛皮吹破天地模样。他曾经掀翻了我和骨碌的画作,还偷拿了我和骨碌辛辛苦苦画的画册不给钱。
于是在某日,此人上山准备与春红馆的歌女幽幽野合的时候,我和骨碌扮作西方蛮夷的涂山族人,活活把那个孙子给吓疯了。不但把春宫的画钱结了,还从他身上找到诸多外快。后来,我和骨碌一致觉得这是条快速致富的道路,于是便总办做此,来吓唬过路的人。
不过,我与骨碌也有章法,三种人不夺。一,老人孩子,二,穷人乞丐,三,圣贤和信善之人。
由此,终首山的小山匪便由此得名。
“最后还不是被官兵端了?”小白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