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绝不知道自己用了多久才回过神来,手机屏幕早就暗了下来,手机里男人的声音却还回荡在耳边。
她对于秦与时来说就是这么一文不值的存在!
手指紧紧地扣着桌面,直到指尖发白。
“林小姐!”,保姆在她身后惊呼一声,她才回过身来,勉强扯出一抹笑来。
今天秦与时说会回来,所以她特意打电话给秦家的保姆,问她能不能来教教自己秦与时最爱吃的那道菜,她没什么能留住秦与时的,只能凭借这点手艺让他偶尔能想起来就行了。
没想到……
“林小姐,你脸色很差!”保姆陈姨在秦家工作多年,看着秦与时长大,一开始因为秦与时的态度也很不喜欢林惊绝,但是这么多年过来了,林惊绝种种付出她都看在眼里,有时候她也觉得少爷做的太过,可她只是个保姆,有些话也不好说,只能明里暗里的多帮着点林惊绝。
“我没事儿陈姨”,林惊绝脸色煞白,却硬挺着说。
“您先回去吧,今天时哥不会回来了,不是说要去接孙子吗?现在外面雨小了一点,您路上小心一些”,林惊绝安顿陈姨先回去,只说自己会收拾那些瓷盘的碎片,让她别担心。
陈姨担忧的看了她好几眼,却也惦记自家孩子,还是转身走了。
关上门的瞬间,林惊绝终于脱力的倒在了地上。
她浑身颤抖,眼泪顺着指缝一串一串的落下来,眼前是一片狼藉,恍惚之间林惊绝甚至想拿起地上的碎片向着自己的手腕狠狠割下去。
瓷片搭上手腕的那一刻,冰冷的温度激得她浑身一颤,脑子终于清明了几分,她还有孩子!她在干什么?
慌乱地将瓷片扔出去,她将自己蜷缩在沙发的一角,发了很久很久的呆。
时针走过十一点,秦与时醉醺醺地推开了门。
林惊绝惊讶了一秒,就赶忙绕过瓷片去扶他。
秦与时一把将她甩开,扯了扯领带,他面色不善地指着地上的碎片对林惊绝说,“你让我回来就是甩脸子给我看的?”
林惊绝无意识的扯着衣角说:“我没有……外面还在下雨吗?”
秦与时不耐烦道:“自己不会听?”
说着就扑到沙发上,大力地将林惊绝扯到怀里,大手轻易地扯开她的衣领。
“别……”林惊绝小声地拒绝,秦与时只当听不见。
林惊绝见他不理会自己的话,手下用力,将没有防备的秦与时推出去老远。
看见秦与时瞪圆了眼睛,她又急急忙忙地伸手往前探去,“你要不要喝醒酒汤?”
“我这就去做”。
秦与时大力地挥开她的手,“喝什么醒酒汤!”
“林惊绝,你有什么毛病?睡了多少次了你在这跟我立什么牌坊?”
他粗暴地扯掉领带,衣料狠狠地划过空气,带起林惊绝皮肤上的一阵战栗。
她也知道此时此刻顺着秦与时是最明智的选择,可她还有孩子,为了孩子她不能这么做。
两个人占据沙发的两角,空气中弥漫着酒气,这味道让林惊绝有些想吐。但她已经一个周没见到秦与时了,她有些想他,于是强忍着不舒服,林惊绝还是先软了脾气。
她搭上秦与时的额角轻柔的揉捏着,秦与时喝醉了酒的时候头会痛,次数多了林惊绝就自己学了一套按摩的手法,能让秦与时舒服一点。
秦与时今天心情不太好,明显有点不吃她这一套,他一把将林惊绝拉到身前,大手向下探去。林惊绝犹豫了,如果再推开秦与时,显然会让两人此时的相处不欢而散,那不是她想看见的,可依着秦与时每次的劲头,孩子那么小肯定是禁不住……
身体的本能反应超过了心理的计算能力,她又一次推开了秦与时,一时两个人都有些发怔。
还没等林惊绝想出理由,秦与时就“蹭”得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