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年,天气就很快暖了起来,秦与时在一定范围内给了林惊绝自由,比如可以在小区里溜一下叮当。
他不再指使李特助干这干那,他出门上班了,虽然只上半天,但李特助还是长舒一口气,不用加班的感觉他很久没体会到了。
秦与时上班的时候很大概率林惊绝是还没有醒的,但是秦与时还是害怕,他离开家的时刻里,从别墅那边找来至少三个人一起看着林惊绝。
虽然他答应了林惊绝家里都没有监控的存在,但是在楼道里,林惊绝还是发现了一个360度旋转的监控摄像头。
她翻了个白眼问身后紧紧跟着她的女佣人,“秦与时给你们开多少钱啊?”
那人犹豫了一下说:“市场价的三倍”。
“三倍?”林惊绝重复了一遍,“三倍,只用来看着我吗?”
估计小姑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低下了头再不说话。
林惊绝想了想,要是有人出市场价的三倍只是让她看着一个大活人的话她应该也会答应的,随即她又唾弃自己这向资本主义低头的行径。
秦与时刚回公司就好像很忙的样子,他不能时时回来,就总是给林惊绝发微信,林惊绝只当自己看不见,任由手机界面响个不停。
几次之后秦与时就开始打电话,林惊绝嫌他烦,就把他拉进了黑名单。
秦与时再也打不进来电话,心急如焚,还在开着会脑子上却冒出来一百个林惊绝又扔下他跑了的想法,李特助叫了他好几声他也没回神。
“老板!”李特助凑近了秦与时的耳朵稍微提高了声调。
秦与时猛地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来,对上会议室里众人齐刷刷投过来的目光,他故作镇静的说:“刚说到哪里了?”
李特助小声提醒,秦与时才跟上整个会议的节奏。
散了会,秦与时就叫住了李特助,他绞尽脑汁地想了好几个说法,半天都没有开口,看得李特助都替他着急的时候,他还是直接表述了出来,他说:“有什么方法能无害的……往人的身体里植入定位吗?”
这话题听上去太惊悚,饶是李特助这种常年为秦与时摆平烂摊子的人也愣了一愣。
“老板……这……不合法吧”,李特助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来,颤颤巍巍地说。
秦与时挠了挠头,他懊恼地说:“那怎么办呢?她不接我的电话,也不带手机出门,我找不到她……是不是不该放她出门!”
他越说越暴躁,甚至生出了立刻回家把人重新关起来的想法。
李特助打量着秦与时,实在是不希望自己的老板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
他小声规劝着:“林小姐还怀着孩子呢!这种想法,咱们还是不要有比较好”。
“要不是她怀着孩子我能让她出去乱跑吗!”
“秦潇乐一天给我打八个电话说什么产前抑郁产后抑郁,吓得我每天晚上都睡不好”。
秦与时至今还是没有获得共处一室的权利,所以很多个月以来他都只能睡在沙发上,这样才能在林惊绝睡着了之后进屋守着她一阵子。
林惊绝睡不太踏实,有时候腿会抽筋,秦与时就在她被抽痛震醒之前给她轻轻的按摩一下,尽量让她多睡一会儿。
有时候他会睡在林惊绝的床边,借着小夜灯看看她的睡颜,但是不会太久,因为林惊绝晚上总是起夜,让她发现他在身边,估计要吓得睡不着觉。
秦与时满腹委屈又实在是无处可说,逮着李特助说个没完没了。
李特助好不容易搞明白自己老板此时此刻的郁结之气来自于哪里,他上前提议道:“老板,你不知道跟着林小姐的那个佣人的电话吗?”
“你打给她,让林小姐接不就行了?”
秦与时顿时醍醐灌顶,眼角眉梢都笑起来,双手大力的拍了拍李特助的肩膀扬声笑了起来。
他怎么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