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绝在新年的这天收到了来自秦与时的礼物，一个是装在卧室的小夜灯，感应的那种，如果人走过来就会自动亮起来，是林惊绝喜欢的，暖黄色的灯光。
还是个小南瓜头，只不过比别墅的那种同比缩小了几倍，看着很精致。
秦与时装在插座上时，林惊绝就站在门口看着他，凉凉的说：“里面会有监控吗？”
秦与时抿了抿唇说不出话，林惊绝很讨厌秦与时监控着她的一举一动。
他晦涩地开口说：“没有，这个灯，是怕你一个人晚上看不见，不安全才装的……不是为了看你干什么”。
“哦”，林惊绝应了个声，也不知道信没信。
秦与时思索了一下又补充道：“我不是想监视你，我只是……担心你”。
林惊绝战略性的低下头，秦与时已经熟悉了，这动作就是不想说话的意思，他不再自讨没趣，转身研究起了那盏小夜灯。
第二件礼物秦与时是在吃年夜饭的时候拿上桌的，那是一个堪称精美的盒子，被层层叠叠的包裹着，林惊绝拆开的时候，秦与时都是屏着呼吸的。
他手心里都出了汗，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认认真真的为人准备礼物，他害怕林惊绝不喜欢。
拆开这个礼物的时候，林惊绝的眼睛不自觉地亮了一下。
那是一个美人鱼样式的杯子，做工很精美，天蓝色的杯体，小美人鱼浑身上下都波光粼粼的，精致的甩着鱼尾坐在杯子边上，杯子把手处被人细细地镶了一圈珍珠。
秦与时在岛上的时候在成诺的小卖部里面看见过林惊绝用这个杯子，去书店的时候他又看见林惊绝很喜欢那本画册，他琢磨着，林惊绝应该是很喜欢这个故事，所以他特意去上次在商厦里看见的杯子店里面，亲手……做了一个。
杯子上的小美人鱼秦与时笨手笨脚的捏了好久，总是做不对，手工作坊的人提出帮他做一个，被他拒绝了，他没有什么能给林惊绝的了，总不能连“亲手”做这样的词语里面也掺了半成品的存在。
杯子把手处的珍珠，他仔细地挑选了好多颗，用的是最圆润的最闪亮的，一颗一颗粘上去之后，他的手抽筋了一整天。
“你做的？”林惊绝仔细地翻转着美人鱼杯子，问道。
秦与时感到自己的心猛地缩紧了一下，面前像是赫然出现了两条路供他挑选。
一条是承认，那样的话林惊绝不知道会不会接受这件礼物。
可能……不接受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一条是否认，这样的话林惊绝……应该会留下这个礼物，她好像很喜欢。
电光火石间，他已经做出了决定。
“不是”，他听见自己这么说：“我找人定做的，你喜欢吗？”
“不喜欢的话……我可以让他们重做”，秦与时越说声音越小，他既没有底气承认这个杯子是自己做的，也没有底气接受林惊绝嘴里的拒绝。
还好林惊绝并没有说什么，她笑了一下说：“做得挺像”。
做得挺像……像她在岛上用的那一个……吗？
秦与时觉得林惊绝越来越会在自己的心上戳痛点，还不是那种简单的用针戳一下冒一个血洞，林惊绝是拿着钉子拎着大锤子，一锤一锤往他心上订，直让他七窍出血。
“你喜欢就行”，秦与时揉了揉心脏，缓解心脏的痛意。
“新年快乐”，他趁着林惊绝心情好的时候赶紧说，生怕自己错过这一瞬间。
以往的每一年，林惊绝都会准时跟他说新年快乐的。
今年……不知道还能不能听到。
林惊绝对上他的眼睛，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拿起了筷子开始吃东西，今天秦与时没有执意拿林惊绝的胃口来练手，年夜饭是老宅的人送过来的。
林惊绝吃得还算是开心。
秦与时眼神暗了下来，他想着，没关系，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