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勒紧了脖子,郑晓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窒息感,在深秋初冬季节,像是被冰水浇了满身,她动弹不得。
“梆,梆”,林惊绝不停地敲着车窗,“你别难为她,是我让她带我走的”,林惊绝再次被无力感笼罩全身,她利用了郑晓,郑晓却替她承受秦与时的恐吓,这并不公平。
秦与时不理会她,甚至回程路上,也没跟林惊绝坐一辆车。
林惊绝只能眼睁睁看着郑晓坐在地上,她自己却越走越远,她趴在后车窗上,眼睁睁地看着郑晓努力地从地上爬起来,试图追上车一般的向前跑去,却又无力地摔倒。
她想告诉她别追了,没事的,
膝盖摔破了,别哭,
回家去吧,没事的。
别担心我,我再联系你。
一句她也没说出口,
一句郑晓也没听见。
她们越来越远。
直至再见不到。
“秦与时呢?我要见他”,林惊绝没再见过秦与时,别墅里的人多了一倍,独独不见了陈姨。
每个人都不和她讲话,她问什么也只会沉默以对,秦与时也没出现。
晚上,林惊绝被半强制性的推到椅子上吃晚饭。
“我吃不下,陈姨呢?”
没人理她说得话。
“陈姨呢?”林惊绝又重复了一遍。
“陈姨年纪大了,我让她回家去了”,秦与时从最里面的房间走出来,替众人回答林惊绝的话。
“你把她开除了?”林惊绝不敢相信,陈姨是看着秦与时长大的,他居然把陈姨开除了!
“是你,把她开除了”,秦与时指指林惊绝,露出了一个笑,“你好像觉得她看管不力,我就让她回家了”。
林惊绝只觉得秦与时在倒打一耙,她还想跟他争辩,秦与时却指向低头干活的众人。
“如果你觉得晚饭不好吃,今天在这儿的所有人,都会失去工作”。
林惊绝浑身一震,只觉得那股战栗感又席卷全身。
“你要是还有不喜欢的,就告诉我,我会换一波人来的”,他说着就要往屋子里面走。
“秦与时”,林惊绝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他下意识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