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身患重病,危在旦夕。
妻子恬不知耻,红杏出墙。
沈知意连新闻标题都想好了。
“说的也是。”晏沉风反应过来,也被自己的脑回路逗笑了,“果然生病之后,脑子就不好使了,老婆以后可不要嫌弃我。”
“没关系,你要是变成傻子,我可以养你的。”沈知意言之凿凿,“到时候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卖弄姿色就好了。”
听到沈知意这么说,晏沉风也不恼,继续把玩着她修长白皙的手指,由着小女人天马行空的幻想。
忽然,晏沉风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抓起沈知意的手,举到眼前。
只见小女人的无名指空荡荡的。
晏沉风眉头一蹙,顿时明白了刚才那个外国小哥为什么敢直接跑过来搭讪了。
“我送你的钻戒呢?”男人的语气里明显带着质问的小情绪。
“那个太贵,我放家里了……”沈知意将手抽回来背在身后,有点心虚。
晏沉风送给她的那枚粉钻实在太贵了。
那是她长这么大收过最贵重的礼物,每次洗手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摘下来,放在盥洗台上。
有一次她想事情太出神,差点儿落在洗手间。
那之后她就害怕了,干脆把钻戒放到一个小盒子里收好。
只是因为太忙,忘了把旧的重新戴上。
“怪不得我才离开五分钟,你的桃花就来了。”晏沉风的语气泛着一股酸意。
说实话,刚才那个外国小哥还挺帅的。
他看着很不顺眼。
“这不是更证明我有魅力?”沈知意耸了耸肩,“你作为我的丈夫,应该高兴才对。”
“沈知意,我劝你善良。”
“我要是不善良,你头顶早就已经有十顶以上的绿帽了。”
“???”
晏沉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正准备质问沈知意什么意思的时候,见小女人已经拿起酒瓶喝了起来。
就这样,沈知意吹着海风畅饮,很快便陷入微醺的状态。
晏沉风大病初愈,不能喝酒,只能眼睁睁看着沈知意在那边享受。
就在沈知意又一次伸手去拿酒的时候,晏沉风抓住她的手腕。
“好了,差不多可以了。”
她感觉沈知意的眼神已经有点涣散了。
再这么下去,非得睡在这里不可。
沈知意有点扫兴,撅起红润的小嘴,瞪着晏沉风:“你自己不能喝,也不让我喝?”
“你喝得已经够多了。”晏沉风抓着她的手腕,指腹微微发力,“而且时间也不早了,该回去休息了。”
沈知意摇了摇头,显然还没尽兴。
“不,我不想回去。”
只要回去睡上一觉再醒来,她就又要接受原翊不是阳阳的事实。
她好难过。
真的好难过。
“乖,听话。”晏沉风将地上的残局收拾干净,伸手去捞沈知意。
奈何小女人挣扎得厉害,反倒是把他给拽倒了。
晏沉风眼疾手快地撑在沈知意脑袋两侧,将她压在身下。
沈知意仰面躺在沙滩上,嘴边噙着淡淡的笑,眼尾绯红的眸子定格在晏沉风的脸上,瞳孔中倒影细碎的星光。
她看着男人那张俊美无俦的脸,眼神中翻涌着浓烈的忧愁。
晏沉风目光闪烁。
他腾出一只手,指关节轻轻描摹女人的轮廓。
他明白沈知意内心的痛苦。
痛苦到,只能用酒精来麻痹神经。
晏沉风迎上女人难过的目光,心脏揪痛,低头吻上她的唇。
这是一个不含有任何情欲,却充满治愈的吻。
就好像是丛林中两只受伤的小兽,在缓缓舔舐彼此的伤口。
沈知意迷迷糊糊环住晏沉风的脖子,闻着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