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阳阳和暖暖怎么样了?”苏棠月佯装关心地问。
“没什么事了。”晏夫人说,“就是暖暖胆子小,回来哭了好久的鼻子,后来吃了块蛋糕就好多了。”
苏棠月闻言扬起笑容:“天佑善人,我就知道阳阳和暖暖不会有事的!”
那表情,夸张的都能去演戏了。
晏夫人平时也没见苏棠月多关心阳阳和暖暖,此刻看她跑来问孩子们的事,自然知道是借口。
她扬了扬眉,问:“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
苏棠月抿了抿唇:“我来找表姑是想问,您真的要留下琴姐吗?”
晏夫人停下脚步。
“琴姐是晏家资历最老的佣人,车库的门也不见得是她关的,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把她开了吧?”
“可是我觉得,门就是她关的!”苏棠月信誓旦旦,“您平时不和下人打交道,不知道她们私下什么样,琴姐这个人表面看着温和,其实戾气很重,我有好几次都见她对阳阳和暖暖爱答不理。”
“而且我听说,她老家的儿媳妇生了个儿子,脑子有点问题,傻乎乎的。她每天看着阳阳那么机灵,心里肯定不舒服。时间一长,羡慕就成了嫉妒。”
“还有一件事,我纠结了好久,不知道要不要告诉您……”
晏夫人这会儿正想着苏棠月说的话,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道:“你说。”
苏棠月凑到晏夫人耳边,压低声音:“前几天我看到琴姐一个人进了暖暖的房间,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什么,她看到我吓了一跳,赶紧离开了。”
“当时我没想太多,以为她只是在打扫卫生,今天出事之后才想起来,她当时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我怀疑,是猫毛之类的。”
晏夫人蹙眉:“猫毛?”
苏棠月点点头,“暖暖体质比较弱,对猫毛过敏,刚巧那几天琴姐一直在喂小区里的几只流浪猫。”
“现在想想,她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收集了猫毛,想放到暖暖的床上,结果不小心被我发现了。”
晏夫人被苏棠月的推测吓到,问:“你说她收集猫毛,是你亲眼看见了?”
苏棠月摇了摇头,“我没看到,只是猜测,毕竟今天的事也和琴姐脱不了关系。”
趁着晏夫人若有所思,苏棠月又道:“之前家里发生火灾,阳阳和暖暖就是被锁在了房间里,当时太太赶走了她妹妹带来的育儿保姆,又一并开除了一些她看不惯的佣人。”
“本来这样就不会再有问题了吧?可这才过去多久,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您就不觉得,琴姐的问题很大?”
晏夫人本来没觉得琴姐有什么问题。
听完苏棠月说的话,顿时脊背生寒。
难道琴姐真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火灾的事,也和她有关?
见晏夫人开始动摇,苏棠月心下一喜,乘胜追击:“表姑,我也是为了阳阳和暖暖好,他们从生下来就没怎么享受过母爱,要是再被奸人所害,就真的太可怜了。”
晏夫人被苏棠月说得心里七上八下,一时也没心情散步了。
她问苏棠月:“琴姐平时都是在哪里喂流浪猫?”
“小区东边有个暖棚,应该是在那里吧。”苏棠月含糊道,“您要是想看,我可以带您过去,但我觉得出了今天这事,她应该会老实一段时间,不会让咱们抓住把柄的。”
晏夫人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
“依我看,还是把琴姐辞退了吧。”绕了半天圈子,苏棠月终于进入主题,“她也老大不小了,做事没有年轻人伶俐,干脆让她拿着这些年赚到的钱回家养老。”
“到时候,我可以接手琴姐的一部分工作。您知道的,我工作能力不差,在去厨房之前,都是由我来负责先生和太太的饮食起居……”
晏夫人闻言,眼皮一掀,看向苏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