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忠觉得自己终究还是来晚了。热辣的太阳底下车没了原本的潇洒,无力的躺在马路中央,让敞开着的一扇门摇摇欲坠的悬挂在一侧。它原本顺滑的外壳有一大块区域被凹了进去,还有它的前盖也用非常残忍的模样变了形。
看着这狼藉的一幕,阿忠似乎能够猜测到它的遭遇。
阿忠率先看到黏贴在灰白地面的鲜红液体,此后目光落在那些身穿黑色西装如蚂蚁一般爬行在马路上的黑影。那些人的动作如此的怪异,他们又有条不紊而干净利落的忙碌着,给人一种这不是肉躯而是机械物的错觉。
他们的办事速度很快,不到转眼的功夫,就已经把原本一片狼藉的现场处理的毫无痕迹。
此后他们上到一辆辆让人眼花缭乱的车子,在阿忠的注视下款款离去。阿忠本是要跟着那些人一探究竟的,但是他的视线却被马路另一侧忽隐忽现的黑影给吸引了过去。那是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那个人从一开始就注视着马路上的人群,直到那些人的车子沿着弯曲的马路扬长而去。
阿忠的好奇心全被那个人给吸引了过去,当他看到那人转身往一道在半空中形成的大旋涡走进的时候,竭尽全力的往人影的方向跑。此时人影半身已经陷入到旋涡中,而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时空门关闭的最后一刻穿破了旋涡。
刹那间他穿越到了一片茂密的森林之中,而他跟随而来的那个身影此时就站在对面,手里拿着一把手枪满脸惊诧的看着他。
“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岑溪嫩白的手指紧紧攥着那把精美的手枪,对准对方的同时精美的脸却意外的平静。
“你跟乔小姐的失踪有什么联系,你待在乔家是为目的?”
“你这是在玩命!”
“幕后的操纵者是谁?”
岑溪没有回答,而是皱着眉头轻轻的垂下了眼眸。她似乎在考虑着该如何处理眼前的困境。
就在女孩陷入纠结之中时,阿忠一挥手用法术把女孩手中的武器弹开,接连的再次发起攻击把女孩重重的击倒在地。
女孩来不及反击就已经被阿忠的法力绑缚住。
阿忠用阴沉的模样向岑溪步步逼近,而她却神情如此平静就连挣扎都没有。
忽然间一阵寒气袭来,阿忠似乎闻到了些异样的气息。但就算他用万分谨慎的留意着四周,但还是没能躲避如猛兽捕猎般悄无声息的攻击。
随着一阵辛辣的痛楚,阿忠的左臂流出热辣的鲜血浸湿了他的衣袖。此后又是如冰雹般连续的袭击无声却锋利的冲击着他的躯体。
敌在暗处他在明,此时除了防守别无他法。那些如利刃一般锋利,如毒蝎一般无情的黑色法术让阿忠浑身都戳满伤口。
但就算遭受着巨大的伤痛,但阿忠最终还是发现了藏在大树后面的黑影。他没有犹豫立刻就开启了反击。从他健硕的手掌里形成的法术,像腊月的寒风,又像在屋顶结下的冰块,在发起攻击的那一刻在空气中荡起寒霜的同时转瞬之间就已找寻到敌人。他似乎听到了低吟,以为已经结束了的他却再次在毫无防守的情况下遭受了暗击,那既然是从他身后发起的!
这一次阿忠感觉眼前忽然昏暗,浑身的力气像是被一股力量所抽走一般毫无抵抗之力的重重倒在地上,
“你最近越来越粗心了!”
朦胧间他似乎听到了那个人的声音。
“属下有罪!”
岑溪在底头认罪。
人影迈着如风一般轻快的脚步向女孩靠近,此时阿忠还是不能看到对方的长相。他让高大的后背对着阿忠,宽大的肩膀、乌黑的头发还有如精灵一般树立着的招风耳,阿忠能看到的也只有这些。阿忠本该趁机发起攻击的,但是刚刚的一击让他的身体彻底失去力量,只能如烂泥一般动弹不得。
岑溪身上的法术被解除,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