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你说的我都懂，可是......”
“可是，我又怎么相信你对我的感情呢，我相信我对你的感情，你心里清清楚楚，但是你对我的，我又该怎么知道呢。”
方水墨低下头，眼睛不自在的瞟着脚尖，心里五味陈杂，不知道该要怎么继续下去这个话题。
不是她不想，是她不敢。
陈莫言想了想，从手机里调出一段文件，打开，递到了方水墨的面前。
“这是什么东西？”
“你先看看，看完你会明白的。”
文件里是陈莫言给她的婚前协议和婚后协议，方水墨看着这密密麻麻的文字，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心里像是被什么打了一下，难受得不行，有些压抑。
“你给我这些是什么意思？”
方水墨把手机还了回去，皱着眉眼看着陈莫言。
陈莫言收回手机，淡淡扫了方水墨一眼，深深的说：
“我承认，我是在后来才爱上你的，到最后我知道如果你不愿意接受我，我也不能妨碍你结婚，所以，无论如何，在你愿意和我结婚，让我保护你不受伤的前提下，我都要第一时间想到你。”
“我年纪不小了，你是知道的，让我一下全改过来，我改不了，如果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学着怎么去爱你，怎么和你一起生活，我一定会做好的。”
“墨墨，我真的舍不得让你再继续受伤难过，所以.......”
“你说，你不是因为那个女人出事，才和我结婚，而是真的想要和我结婚？”
方水墨睁大眼睛看他。
“我和她没有关系，只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你要是不信，大可让人去查。”
让人去查吗？
方水墨自嘲地笑了笑，心里的确不太舒服。
乱七八糟的复杂情绪全部地堵在胸口，让她的呼吸都变得有些缓慢起来。
“莫言，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方水墨温柔的苦涩笑着，对陈莫言示意了下，转身就要离开。
她刚走了两步，装在包里的手机就响起来。
方水墨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是她妈妈的电话，她有些心烦地把手机调成静音，顺手扔进包里。
陈莫言和那个女人亲密的画面再一次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这么多年，她怎么可能没有派人去调查过呢。
即使没有调查出不堪污秽的东西，可是光看到两个人抱在一起，就已经足够难受了。
她想起陈莫言刚才的态度，即使面对着自己谈论婚事，也一副商业交换的模样。
陈莫言这副嘴脸让她内心异常烦躁。
她也不知道怎么就等了陈莫言这么多年，可是现在真的来了，却又害怕了。
如果再这样下去，说不定陈莫言真的会退婚，然后和别人立马结婚，那她这么多年的等待又是什么呢。
那样的话，她都已经这个年纪了，岂不是没有别的市场了？
考虑再三，方水墨决定最后赌一把。
她从房间最角落的抽屉里掏出一小片药丸，朝着她桌上的水杯，直接扔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