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有些眼熟啊......”
沈小辞夹在两人中间，不用回头也知道苏清怡现在是什么表情。
只听见她轻轻地咳嗽了声，清了清喉咙，变了声线，对陈晓东说：“我是沈小辞的好朋友，不好意思，身体有些不舒服，就不摘下口罩和帽子和你打招呼了。”
陈晓东若有似无的点点头，还是觉得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沈小辞，问：
“你要回去了吗？”
“嗯，是准备回去了。”沈小辞说。
陈晓东面露笑意地说：“好久不见，正巧都是公司的老同事，跟我们一块聚个餐呗。”
沈小辞暂时不想戳破她们之间是怎么样的关系，模棱两可地说：“我朋友还等着我呢。”
“没关系啊。”陈晓东微笑着看着苏清怡点点头，脸上的笑意更加灿烂，“带上你朋友一块来。”
“晓东姐，我们的关系好像也没有好到这样的地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临走前，陈晓东若有似无地看向沈小辞的脸上总有些歉意，目光晦暗不明，与她之前在公司的时候全然不同。
不过只有短短一瞬，在这昏暗的夜色中，沈小辞并不能判定自己看到的就是对的，也许是她会错意了呢。
等她走后，苏清怡皱着眉头问：“认识？”
“嗯，以前的上司。”沈小辞摆出一个没有破绽的微笑，“在公司受过她不少照顾。”
“哦，那你说你们关系......”苏清怡想到什么，眉头皱得更紧，“算了.....”
说完，她抬眼看向沈小辞，目光里有种复杂难言的东西，犹豫着问：“你刚才为什么还要和她打招呼？”
沈小辞想了想，说：“毕竟，她也真心待我好过。”
苏清怡噎了一下，半晌闷闷地说：“也不怪你会被人欺负。”
“嗯。”沈小辞点点头，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我知道我自己是什么样，谁都有为了自己自私的时候，人嘛，活着就是为了自己的，不是吗？”
“是这样，但......”
苏清怡还想说些什么，被沈小辞轻声打断：“所以，我们现在，不也是成朋友了吗？”
“谁和你是朋友了？我没你这么窝囊的朋友。”
“你不窝囊，那你还替叶星泽......”
“行行行，你闭嘴，我窝囊，行了吧。”
“彼此彼此。”
回去后，沈小辞从客厅拿了花瓶出来，窝在沙发上修剪刚刚买的花。
叶星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像一只黏人的树袋熊一样从身后环抱住沈小辞，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说：
“老婆，我好累啊。”
沈小辞把最后一支花摆好，满意地拿起花瓶看了看，随口问：“叶星泽，好看吗？”
“没有你好看。”叶星泽说。
见他一嘴的油腔滑调，沈小辞也懒得计较，任由他像个树懒似的缠着自己。
把花瓶放在茶几上，沈小辞正准备起身，忽然被叶星泽重新拽了回去，整个人猝不及防地连带着他一起摔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