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喘息让叶星泽的咽喉和胸腔都开始发痛。
沈小辞无力又心疼地抚摸着他,叶星泽怀抱着沈小辞身体的双臂此刻软弱无力地垂下来,只能任由泪珠顺着下颌流进她的胸膛,打湿她的衣服。
“你知道吗?清怡的爸妈,也是因为我......我怕,我怕我也要像我妈一样,用一生来赎罪......”
叶星泽给了自己一巴掌,从沈小辞怀里探出的头露出一双眼睛发红。
叶星泽的话沈小辞没法反驳。
如果不是她的意外出现,也许叶星泽的一辈子都与她无关,都属于苏清怡,和她永永远远地绑在了一起。
兰姨不合时宜地来敲了敲门,通知她们下楼吃早餐。
叶星泽从被撞碎尘封的回忆里勉强捡起零落的理智,狼狈和悲伤被他很好地隐匿。
叶星泽笑得极其难看,一把捏住沈小辞的胳膊,视线黏在她的脸上,贪婪又热烈:
“你知道别墅的阁楼,我为什么不让你进去吗?”
沈小辞摇了摇头,从牙缝里蹦出音来:“直接说,别放闷屁,还要我猜。”
沈小辞也想矜持,但嗓子像是被502黏上一样,说不出什么好话,尤其是现在这样紧张又沉闷的气氛,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嘛,还要猜来猜去。
叶星泽倒吸一口气:“算了,看在我心情有些好的份上,今天就不和你的无知与莽撞计较了。”
沈小辞眉角一抽,提醒他:“那你倒是说啊!为什么?”
叶星泽瞥了沈小辞一眼,长叹口气,用一种前所未有地目光静静地盯着她:“因为里面放满了向日葵的画,和所有关于向日葵的东西。”
他话里有未尽之意,但明显不愿再说,更多的是想让沈小辞自己去看。
他猛地拍了沈小辞的手臂:“在卡斯农场,我在那承包了五千二百亩土地,在那里种满了向日葵,每一年在我最想她的时候,就会去待上一个月。”
“......嘶,好痛,”沈小辞嘟嘟嘴,不满道,“要是你永远找不到了呢?”
叶星泽的手劲很大,沈小辞倒吸一口气,无语之余心底那抹触动还是想要问问他。
叶星泽垂眼笑了下,爬起来在她唇上旋转触碰着,良久,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一双大手捏着她的脸:“笨蛋,没有我叶星泽找不到的人,我说过会找到,就一定会找到,哪怕在世界各地,只要她还活着,我也不会停下脚步。”
“你看,我现在不是找到了吗?”
“我找了那么久,等了那么久的人,一直在我的身边,离我那么近却又那么远,我怎么会再次放手。”
叶星泽说完,扑过来抱住沈小辞。
沈小辞被他抱得喘不过气,伸手推开他。
“万一我撒谎呢?”
直到这句话一出,叶星泽这才大梦初醒似的:“你要是敢骗我,冒充我的奥特曼,我就会有一万种折磨你的方式。”
温热的气氛戛然而止。
沈小辞身体过电,竟然被叶星泽的话吓得打了个寒战。
沉而不哑,重而不厚,话里带着恐吓的笑意,不重,却直逼人心头,让人害怕。
沈小辞差点心虚,再说几句,也不敢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