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册盐、铁专营买卖,摸排清楚后针对盐矿与铁矿...”
李思顿了顿,“叫铁矿还是不太恰当,本王的意思是不单指铁,铜、金、银、锡、铅、石炭等资源矿产尽皆纳入管控。”
“摸排之后呢?”
江应流知道民间素有私矿开采的。
私矿主又多为达官显贵。
这若是铺开来,怕是得得罪不少人。
“已造册的矿产换发特许经营证,一证一矿,每证限期十年;此外产、销账目要清晰,朝廷以此收税;未经造册的私矿一律罚没,矿主以盗窃朝廷库银处置。”
“会否太过严苛?”
江应流犹豫了下说道。
“特许经营证颁发后,户部每三个月评估一次账目与税入情况登记在案,作为重新发证的重要依据;对那些不太本分的,收回经营证。至于那些私矿,给他们一月时间申报,申报后再遣人调查产出量与矿石去处,产销账目清晰的,可以考虑发证,一笔糊涂账或走私外卖的,一律收回。”
江应流点了点头。
“此事过于得罪人,下次朝会时,我会提出来责成户部去办。”
说完正事,李思笑着说道。
“王爷,臣不怕...”
“知先生不怕,但属实没必要耗费精力与那些人周旋。尽管推到我身上。”
“谢王爷体谅。”
“刘氏那边已有的铁矿同样处置,先生可请刘氏觅矿,如有新发现的,则由户部与刘氏共营。”
李思起身,想了想接道:“若未记错的话,去岁记录在案的铁矿,整个洛朝加起来也不过百万斤。
我希望,这个数今年能超过两百万斤。”
“臣定当竭尽全力。”
江应流肃然。
他知道,寒冬刚过,北边的蛮人与西边的黎人已经开始调动兵马了。
“时不我待啊。”
李思叹了口气。
京都歌舞升平。
边关战火将燃。
而抛头颅洒热血的那些将士们,竟然食不饱,穿不暖。
莫大的讽刺。
“幸得今岁国库充盈,西北边军粮饷充足。”
江应流也叹了口气。
他接手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户部克扣兵部的粮饷缺口给填平了。
那些账目,端的是令人气愤。
“有劳先生了。”
“臣送送王爷。”
“对了...”
临出府门时,李思正色道:“算学院那边,我准备让国子监的那些学生都去学一遍。”
“王爷是打算重启科考还是革新科考?若是革新的话,还请慎之又慎。”
江应流眉头皱了起来。
在李家村时,他就不止一次听李思贬低如今的取仕之道。
更是对诗文骊篇不屑一顾。
重启科考也就罢了。
若是革新科考,加入新算学,那可是将天下读书人都得罪了。
这是断人前程啊。
“此事我心里清楚,不急于一时。”
李思知道江应流的顾虑。
“王爷也无须操之过急,李家村那边来信了,不日将有二十余学生入京。”
“当真?”
李思大喜。
“不敢诓王爷。”
“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