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铺那边生意很红火,倒是有几个人来闹事的,最过分的是一个县男,借了绢帛售罄的借口,甩了徐茂名一巴掌、踹了他一脚。”
“哪个县男,这般跋扈?可查清背景了?”
谢晚晴问道。
这是眼看李思要倒了,跳出来落井下石的。
“回少奶奶,查出来了,叫许旭。”
“原来是他。”谢晚晴朝李思解释道:“许旭其父许构曾是皇上的亲卫头子,五年前,皇上微服出宫,消息走漏,十几人当街发起刺杀。
当时许构带着几人暗中护卫,在与刺客的搏斗中,许构发现远处的房顶上有人张弓搭箭。
箭已离弦。
许构舍身替陛下挡住了这只必杀的暗箭。
临死前,许构求陛下将他县男的爵位赏给其子许旭,算是承袭爵位。
之前听说许构与崔氏女子打得火热,枉费其父一片苦心。”
李思点了点头,对这许旭有了点概念。
二五仔,败家子啊。
凭借其父亲舍命救下皇上的恩情,他本来可以活的很潇洒。
可惜,偏要看不清形势,与世家搞在一起。
李思确定自己与他没打过交道。
无所谓了。
跑到杂货铺打人那就是打他的脸。
等腾出手来再找他算账。
王猛接道:“少爷,绢帛与细盐都已售罄,后续来的货物可是在路上耽搁了,至今还未抵达。”
山高路远,加之寒冬腊月,耽误一些日子也是正常。
李思不觉得会出什么意外。
毕竟有阳州府兵以及青山战士护送,寻常山匪根本不敢将主意打到这上头来。
世家大概会弄点麻烦,但绝不会为了这些货派人去劫掠。
不划算啊。
王猛猛然一拍脑袋接道:“对了少爷,前几日薛记酱铺的少东家来府里了,说是他父亲同意少爷投银子扩大酱料生产一事了。”
“哦?同意了?”
李思本来对这事已经不抱希望了。
薛桐壬找过他。
提起他家那个顽固的老头子就一阵头疼,说薛记虽是小门小户,但也绝不攀附勋贵。
没想到,那老头子居然同意了?
“据薛记少东家说的意思,应是老东家判断少爷多半赢不了赌约,说少爷不畏世家强大,又体恤百姓,有仁心,有才华,钦佩少爷为人...”
“这薛老东家有点意思啊...这种时候别人都是忙着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他倒好,反其道而行之来个雪中送炭...”
李思摸了摸下巴,对这薛桐壬的父亲来了兴趣。
“薛老也是有铮铮铁骨的。”
谢晚晴转眸笑道:“还人说自己是落水狗的?”
“打个比方,嗯,倒是要抽个时间去拜会拜会老先生。”
见王猛没有新的情况要说,李思准备放下帘子。
陈留忽然开口了:
“对了少爷,浣花馆的流云大家遣人送了口信过来,说是上元夜要首唱那什么梅的,邀请您有空暇时去听...”
“啥?风大,听不清...”
李思满头黑线。
这种事不应该悄悄摸摸的说吗?
当着晚晴的面说,这是几个意思?
帘布放下,车厢内渐渐暖和了起来。
谢晚晴眨着大眼睛看着李思,唇角似笑非笑。
可片刻后她就有些慌了,“你,你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李思灼热的目光让谢晚晴有些躲闪。
“你瘦了...依旧美若天仙。”
谢晚晴:“...”
李思凑了过去。
谢晚晴想躲。
可车厢才多长,哪里躲得了。
嘤咛声中,被李思搂到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