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李思忙于英烈碑与永泽县那边迁移过来的百姓房屋。
每日在工地上忙着。
谢晚晴则多数时间待在纺车工坊。
李思专门让陈旭、陈光两个学生来陪着她,给她讲解着制作与运行的原理。
尤其是陈旭、陈光两人做的一些小革新。
谢晚晴能听懂。
正因为能听懂,她才更加明白李思所说的技术就是第一生产力。
要不吝于给这些勇于创新的人予高薪,高福利。
如今的水力纺车已经达到了六部。
因为熟练度以及制作上更加精良的关系,产量稳定在了每日麻、葛布料五十多匹,绫三十几匹。
这样的速度早已超过了原料的供应。
所以六部纺车,真正织布的只有四部,剩下两部是给人练习用的。
谢晚晴知道库房里的麻葛布料已经存了一万五千匹,价值4500两;蚕丝类的绢帛三千匹,价值近万两。
这才多久,不到两月的时间。
用十几个人创造出来的。
尤其是绢帛,扣除成本,纯利高的惊人。
“晴姐,晴姐!”
谢晚晴觉得自己有些幻听了,居然听到筱柔的声音?
她可是在京都。
摇了摇头,谢晚晴坐在纺车前,专心织布。
她已经学会了,只是不太熟练。
“哼...”肩膀被拍了一下,“晴姐果然没良心,有了郎君,连好姐妹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筱柔说着瞪了眼在旁傻笑的李思。
“呀,你怎么来了?”
谢晚晴惊喜道。
“陛下收到你的密折后勃然大怒,将满朝大臣痛骂了一通。”筱柔绘声绘色的说着,“你是不知道,吏部尚书郭大志、户部尚书钱有利还有御史台点几位大人全都被骂的狗血淋头,罚俸三年。”
“就这?”
李思皱眉道。
罚俸三年,对这些有世家大族背书的人来说,哪个在乎?
“急什么。”
筱柔瞪了李思一眼,接道:“陛下下了旨意,就是按你密折里的检举,一个个拔了乌纱帽。还有那黑心榜,陛下说了,全都问斩以平民愤。”
“如此就好。”
谢晚晴想起那些刺史与粮商,心头仍旧堵得慌。
“对了,陛下在朝堂上说的原话是:朕的女官受委屈了,朕就得替她出这口气。听听,陛下多疼你,让你亲自处置这些贪官与粮商后再回京。”
“回京?什么时候?”
李思问道。
“处理完这些估摸着也要个几日吧,那就定五日后启程。”
谢晚晴回答道。
筱柔看了看两人,“不对劲,你们该不会是真那个啥了吧?”
“就那啥了,你管得着么?”
李思不客气的回道。
他心头不爽着呢。
“你,你,李思听旨。”
筱柔气鼓鼓的道。
“你别公报私仇啊。”
“还不跪下接旨,怎么想抗旨么?”
“筱柔,这话可不能乱说,还有外人在呢,再说此地宣旨未免有点不太妥当。”
筱柔这才说道,“算了,回去再说。”
几人回了老李家,筱柔立刻掏出圣旨朝李思晃了晃,笑道:“这可不是给你的,你只有口谕。”
“啊?”
“陛下口谕:李思你小子懂不懂得礼数?得了朕的赏赐,不仅不进京谢恩,还想着拐跑朕的女官?朕实话和你说吧,赐婚的旨意朕已经拟好了,想要的话,到京都亲自找朕。对了,正月前见不到你小子,可别怪朕将赐婚的旨意一把火给烧了。”
“啥玩意?”
李思傻眼了。
“大胆,竟敢对陛下不敬!”
筱柔怒道。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