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这就是自己穿越的原因?
一时也不好判断,可既然已经这样了,没什么别的办法,那就既来之,则安之。
闭眼冥想,似乎他还拥有这具身体主人以前的记忆,将之前的记忆融合,他确定了这具身体主人的身份,名叫安九黎,字扶舟,自小体卧病在床,父亲在朝为官。家里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他是父亲安知礼唯一的儿子。
他之前他抱住的女子也不是沈茉语,她叫王临瑶,自小在安府长大,和安九黎从小青梅竹马。
因为昏迷过久,身体胳膊有些发麻,试着活动了一下筋骨就准备下床。可左腿小腿处袭来一阵剧痛。
调动安九黎之前的记忆,原来前几天和王临瑶一同山里游玩,被猛兽袭击,他为了救人,独自引开猛兽,最后被逼落悬崖。
即便腿脚不便,他还是克服自己,强忍疼痛下了床。
安知礼怎么看儿子都不像要不久于人世。虽然面色还是憔悴,但那股子精气神却异常有生气,便连忙叫人把郎中追回来再看看。
诊完脉,这位前宫廷御医啧啧称奇,他为少年治了这么多年病,从未见脉搏如此浑厚平稳过,这让本来要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安之礼喜出望外,连忙请了郎中上座,拿出上好的青茶款待。
高兴归高兴,可总觉得儿子哪里不一样,言谈举止,行为习惯和以前大相径庭,以前的安九黎安静沉闷,大多数时间都呆在屋子里看书,偶尔去附近的昭宁寺找老僧下棋,可如今的儿子,满眼的好奇,如同刚出生的婴儿一般。
二老皱起眉来。想来是前番遇险,受惊过度,因此也就没放在心上。轮番劝慰了几句,也都各自去忙了。
少年起床走到屋子外,他很显然还不能接受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想着是不是有人编排自己,在屋子外四处观望,放眼望去,都是古代建筑,他这才勉强相信自己是真穿越了。
屋里的王临瑶跟了出来,看着眼前这个魔怔了的人,想要劝说,不知如何开口。只能把刚倒的一杯水递给他。
“那个,少爷,你在说什么?”
安九黎忘了旁边还有个酷似茉语的姑娘,王临瑶,这个从小就照顾自己的丫鬟。
“少爷,你当日在山里为了救我舍生忘死,我就不该躲在你后面,让你冒那么大的险,幸好没事,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夫人和老爷了。”
在安九黎的记忆里,这个叫做王临瑶的女孩是安知礼在昭宁寺门口捡到的,那年寒冬腊月,漫天大雪,安知礼经过昭宁寺门口,听到有断断续续的婴儿哭声,循声看去,雪地里有一个红绸棉布围起来的襁褓。旁边站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行脚僧。他似乎是在临时照看那个孩子。
安知礼虽然在朝为官,但他笃信佛家善言,没有多想就收留了那个孩子,当时安知礼抱起那个孩子,襁褓里掉落一块玉佩,上面镌刻着三个字,那三个字后来便成了这个女孩儿的名字。
那块玉佩看上去材质不一般,至今王临瑶都把它带在身上。
从小到大,无论遇到任何危险,那个单薄瘦弱的女孩总是站在安九黎的前面,天冷时她为寒风里瑟瑟发抖的安九黎加衣,生病时她第一个跑去告诉老夫人,四处找郎中抓药。
在安九黎的记忆里,每到此时,身为七尺男儿的他,总是无比痛恨孱弱的自己。
前不久两人在山里遇到一只一丈多高的蝎子,这一次,他没有躲起来,代价是被逼得跌落了悬崖差点殒命,可他并不后悔,他内心感到踏实和欣慰,这一次,他终于义无反顾地挺身而出,不惜代价地保护了他所在意的人。
安九黎叹了一口气。
“没什么,就一些咒语之类的。”
“可是少爷,我上次去昭宁寺送点心,他们的咒语不是那么念的。”
少年有些无语,不再搭理身边的丫鬟。
王临瑶从屋子里端出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