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红烧鱼,一层酱肘子,这些东西都是往日里他嫌弃油腻吃厌了的,可在狱中这些日子,吃多了猪食一样的东西,面前的这三样就是珍馐美味。
深吸了一口食物的香气,姚景山就要伸手去撕鸡腿时,两个狱卒过来,其中一人怂了怂鼻子,吸气道,“什么好吃的,真香。”
说着话就开了锁,到了姚景山的牢房内,一点不客气地拿起那只烧鸡,撕下一条腿就塞进了嘴里,囫囵道,“这些……就孝敬给我们哥俩了。”
说着,还不忘端起另一盘酱肘子往狱外走去,只是还没走两步,手里的酱肘子就掉了,姚景山正气恼着呢,见酱肘子掉在地上心疼得紧,要过去捡时就见刚刚的吃了鸡腿的狱卒如山般往后倒下,他吓得忙往一边躲,索性另一个狱卒反应快,托住了那吃鸡腿的人,急道,“你怎么了?”
只是那人再也回不了他的话了,口吐白沫一副中毒的症状,托着他的狱卒见此,忙大喊,“来人,有人中毒了。”
有狱卒闻声赶来,见此情景,手忙脚乱抬着人就出去了,那最早和中毒狱卒一同进来的人,狠狠瞪着姚景山,“你竟敢在食物中下毒谋害我们,你给老子等着。”
姚景山跌坐在草地上,惊得后背一身冷汗,姚淑英是什么意思?她既要毒死自己,为何又要让那灰衣人带话?
难道她猜出自己是不甘心替她顶罪的?
姚景山盯着那放在地上的食盒,闭眼回想刚刚与灰衣人的接触,良久,他猛地睁开眼,他想起了,他灰衣人是最后才放下食盒的,他定是看出自己不是真心想担下那些事情,所以才要毒死自己。
从一开始,姚淑英就没想着让他活,要么顶罪死,要么被毒死而后她将事情推在他这个死人头上,好一个狠毒的姚淑英。
姚景山拳头紧握,目眦欲裂。
且说,那个中毒的狱卒被几人抬出大牢,到了他们休息的一间屋子里,原本闭着眼的人突然睁开了眼,摸了一把嘴角,嘀咕道,“兄弟这给的是什么药啊,嘴里竟还会冒泡,我刚演的像吧?没被那老匹夫看出端倪吧?”
“我看他都吓傻了,那还有空看你。”另一狱卒笑道。
最早出现在姚景山牢房的灰衣人,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哥几个辛苦了,这些银子算是兄弟请你们喝酒的,兄弟我得先回去复命了。”
几人忙道,“不辛苦,不辛苦。”假装中个毒还有银子拿,又是替镇南王世子办事,哪敢说辛苦,何况,对方还是曾经作恶多端,如今翻不了身的前丞相。
灰衣人与几人招呼过后,便出了刑部大牢,走到一处偏僻处时撕下脸色的人皮面具,赫然是大吉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