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阁老也想到了孙女的身体,“也好,只要镇南王府不介意你妹妹病着过去,祖父没什么不应的。”
“哼,早知如此,老身就不应该多此一举派人接她回来,原本以为她能嫁进越国公府,现在这病歪歪的样子,人家越国公府怎么会看得上来,怕是还会觉得是我朱府不愿嫁孙女过去,故意让她病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朱阁老心咯噔一下,望向孙子,见朱子盛亦是一副恍然的样子,朱阁老心里的猜测肯定了几分。
朱曼凝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根本没有得罪的人,排除唯一看她不顺眼的朱老夫人,这下手的人,只有可能是越国公府。
他浸淫官场几十年,几乎是一瞬间便明白了其中关键,越国公府最近一改往日的低调,与众臣家开始往来,甚至开始上早朝,朝堂上呼吁立三皇子为太子的声音也越来越多,越国公府突然派媒人上门,说是二夫人在大觉寺看上了曼儿。
他当时并未在意,现在看来,曼儿这病弱的样子,哪个做娘的会主动替儿子张罗一个身体不好的姑娘为妻,只怕看中的是曼儿身后的朱府和镇南王府。
如今,事情未得逞,越国公便对曼儿痛下杀手,若朱曼凝死在朱府,镇南王府必定会怨怪他没有护好孙女,从而两家生出嫌隙,而此时,若越国公府再对朱府示好,再加上三皇子的关系,只怕与镇南王府分裂的朱府也会站到越国公府那边。
好一个阴损的越国公,朱阁老恨恨想,为了达成目的,将手伸到朱府内院,还不知这府里除了陈妈妈还有多少他越国公府的爪牙,思及此,朱阁老道,“既然要送曼儿去镇南王府,便早些送去。”
镇南王府守卫森严,越国公想要动手就没那么容易了。
朱子盛在朱阁老这边得到许可,便去了朱曼凝的院子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于她,却不想朱曼凝摇头,“哥哥,此时不是回去的好时机,我不能将危险带去外祖家,他们为我们做的已经够多。”
“可是,你的安全?”朱子盛也知妹妹说得有理,可他白日里很少在府中,妹妹在府里他不放心。
朱曼凝笑,“哥哥,你们以往将我保护得太好,我不是瓷娃娃,你这般事事为我考虑将来嫂嫂进门是要吃味的。”
朱子盛见妹妹非但没像以前那般被吓得哭,反而笑着打趣他,心里生出一丝欣慰来,昨晚他和母亲离开后,妹妹又派人将他喊了过去,告知了她被下毒的事情,请他安排人在那丫鬟端药来时,将大表哥送来的毒药下到药碗里,并将纸包趁机塞进了那丫鬟的衣襟里,那丫鬟的死亦是他命人做的,外祖给他的暗卫,连祖父都不知晓。
他本还想安排人去将陈妈妈提前看守起来,妹妹却道那样太刻意会让祖父起疑他们兄妹,他们在朱府,最大的依靠就是祖父,不能在祖父那里失去了信任。
且一个陈妈妈无论背后供出的是祖母还是越国公府,祖父都不会有什么动作,倒不如让他自己慢慢查出来,可信度更高。
如今看来,妹妹的想法是对的,祖父显然是已经怀疑到了什么,所以才让他尽快将妹妹送去镇南王府。
看着脸上扬着信心的妹妹,朱子盛再度问道,“真的不回镇南王府?你应付得过来?”
“回,但不是眼下,我有需要会找哥哥的。”朱曼凝坚定道,“妹妹想趁此机会将院子里的人清理一番。”
朱子盛见此便不再多说,去了朱阁老的院子将此事告知,朱阁老闻言也没说什么,孙女不想去外家,他这个做祖父的总不能逼着孙女去,护着孙女本就是他做祖父的责任。
想了想,让朱子盛帮着挑些可靠的人给朱曼凝,又警告了朱老夫人把府里的下人清理一番,朱老夫人听说有可能是越国公府的人将人安插到了她的院子,不敢大意,一番严厉的手段下来,查出好几个别家安插进来的暗桩子和不少手脚不干净的,一时间朱府发卖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