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必长在脖子上了。”皇帝威严的声音从程御医头顶传来,吓得他急忙跪地磕头,“臣遵旨。”
皇上朝他挥了挥手,“快去医治世子。”
陈公公趁着太医看诊的时候也找了宫里的几个眼睛问话,弄清楚了昨日萧墨晔出现在街上的事情,急忙回到皇帝身边将事情原原本本汇报了。
皇上听后,眉头皱得夹死苍蝇,“去给我把皇后喊来。”
陈公公有些为难,“皇上,皇后此时在上朝呢……”
“摆驾,上朝。”孝景帝一掌拍在椅子扶手上,震得殿中的人纷纷跪下,陈公公也要熟练地跪下,孝景帝眼前一剔,“磨蹭什么,还不快走。”
皇后派去盯着萧墨晔的人,正在金銮殿外急得打转,正等着皇后下朝将萧墨晔进宫的事情报给皇后呢,皇上就来了,吓得他忙俯在地上不敢动。
“朕近日身体抱恙,劳皇后操劳,今日身子爽快过来看看。”皇上的声音自屏风后传来,随即一袭明黄龙袍出现在金銮殿上,“众爱卿,可有事要奏?”
屏风后的皇后,见皇上突然出现,起身行礼后,又立于屏风后。
殿内一时噤若寒蝉,众臣低头不语。
他们的这位皇上,近些年来,荒废朝政,上不上朝都是看心情的,起初大家对皇后代政也有许多不满,甚至还有些大臣上凑皇后牝鸡司晨,可皇上他老人家动不动就甩手不干,这天下事总要有人管的。
时间久了,大家都习惯有事奏皇后了,毕竟,事情奏于皇上,皇上他老人家有可能今天听了,明天就抛之脑后,或者还是丢给皇后处理了。
见殿下众人装死,孝景帝随手抄起龙椅旁的摆件,狠狠砸在地上。毣趣阅
“怎么,朕有些日子不来,你们这群狗东西就忘了这江山姓楚吗?”
满朝文武百官,吓得忙撩袍跪地,“皇上息怒,臣等不敢。”
皇上看得厌烦,怒斥道,“不敢,你们有什么不敢的,赣北、鄂南、随州三地都饿得人吃人了,你们都敢瞒着朕,还有什么不敢的?姚相,朕记得当初是你督促派发的粮食,怎么你也不知道那边实情?”
被点了名的姚淮山,深吸一口气跪直高呼,“臣惶恐,当初臣派去送粮的人回报,亲自将粮食送到,亲眼看着发到百姓手中,萧世子昨日出现在长安街上,他身边随从所言情况,臣亦是昨日才知。”
孝景帝冷笑,“呵,不知?朕听闻你们姚家兄友弟恭,上下齐心,你那在赣北府的弟弟就不曾给你来些家书?”
“禀皇上,臣确有几月未曾收到族弟家信,正思量族弟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要派人前去查看。”
皇帝最是厌烦这些装模作样的大臣,也不想浪费精力与他们绕弯子,“行了,你身为一朝丞相,三城旱灾,百姓死伤无数,你竟不察,该罚,还得重罚。
皇帝从龙椅上站起,来回踱步,作思考状道,“就罚你捐粮十万斤救助三城灾民好了,对了,你不是要派人去赣北府查看你族弟是否安好吗?那这三城救灾的事情也顺带给办了,务必找出救济粮,找到后将粮食发放到百姓手中,还有,务必安置好灾民。”
姚淮山垂下眼睑,隐去眼中阴鸷,拱手道,“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