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想,笑道,“但凡是女子,基本都是从小就跟着娘亲学针线,水平虽说有好有坏,但缝制这样的包包应是都没问题的,只是若说绣工好的话,挑挑捡捡大概十几个的样子。”
叶筱锦摸了摸鼻子,显然原主不属于但凡是女子的行列,翠娥意识到自己失言,忙转了话头。
两人又聊了些别的,磨磨蹭蹭到翠娥手上的小衣做好了,叶筱锦才带着做好的小衣回了家。
屋里熄了灯,模糊地看到萧墨晔闭眼睡了,她蹑手蹑脚简单擦洗,便爬到床内侧,躺下了。
只是,这一夜,她睡得并不安稳。
梦里,一个面容模糊的女人,将手中琵琶狠狠砸在她头上,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来,女人似乎觉得还不够,又抄起门后的扫把狠狠地抽打在她身上。
梦境一转,清晨的火车站,人烟稀少,一对男女将她藏在编制袋中,让她不要发出声音,说这是玩躲猫猫的游戏,她顺从地听话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直到她听到两人离开的脚步声,终是没忍住喊了句,“爸妈,我怕。”
换来的是两人的拳打脚踢。
梦境中的疼痛感十分真实,她只敢捂着嘴小声哭泣,她六岁了,她知道这不是什么躲猫猫的游戏,他们是不想要她了,将她困在这编织袋中,丢在火车站。
她悲伤,恐惧,绝望,不停地颤抖,袋子里的闷热让她出了一身汗,她在绝望中等着自己窒息死去……
萧墨晔一直没睡着,他闭着眼睛感受她在房间一阵窸窸窣窣后爬到他身边躺下。
脑子里萦绕的是她吴侬软语的歌声,挥散不去。
直到旁边的人,开始呓语,啜泣。
自小习武让他有很好的夜视能力,他看着平日里睡得板板正正的人,此时蜷缩成一团,浑身颤抖,布满泪水的脸惨白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怕,我怕……”
他从没见过这种样子的她,一时被吓住了,忙翻身坐起,用手去拍打她的脸,企图唤醒她,“醒醒,快醒醒,叶筱锦快醒醒……”
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是有人落地的沉重响声和男人的闷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