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就看到你了,我还以为是自己认错,后来注意到你跳开场舞,才知道,原来真是你!”
既然有人上来打招呼,千伊只好放下手上的餐盘,笑着同对方握了握手:“时太太,好久不见了。”
面前的妇人,正是时夫人。
此时看着千伊,时夫人颇有点感慨:“转眼都过去好多年了,现在想想,时曼如果现在还活着,也到你这个岁数,可惜,她没这个命。”
千伊听出了时夫人语气中的伤感,现在除了时曼的父母,大概没多少人会记得当年遭遇不幸的女孩,其实千伊也只见过时曼一面,没想到那一面,却是一个女孩最后的芳华时刻。
“这些年许太太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时夫人定了定神,终于回到了正题。
“我一直在美国上学,回来也没多久,是作为这个项目的美方代表,参与自闭症儿童治疗技术培训的。”千伊解释道。
“原来如此,”时夫人恍然大悟:“你那时候突然消失,大家伙都很诧异,不过那段时间出了这么多事,多多少少都能猜出来一点端倪,虽然没人敢当面说许先生的不是,可心里面,都挺同情你。”
千伊讪笑,这“同情”二字,她还真担待不起,现在看来,当初自己的举动是有些冲动,不过话说回来,这些年的离开,坦白地说,千伊获得的远比失去的更多,所以更不认为自己多可怜。
“这次许太太回来,是准备同许先生和好?”时夫人忽然问道。
大概是上流社会太太们的通病,不管自己过得好不好,都会将目光探向别人的生活。
千伊想了想,只含糊地笑笑,并不打算说什么。
时夫人似乎明白了千伊的想法,竟然开口却道:“许太太,我们岁数大的人,向来都是劝和不劝离,现在既然回来了,还是尽量往好的方向走,说实话,女人比不得男人,你看看,”时夫人指了指许笛笙的方向:“三十出头的成功男士,有钱有地位,最是招人的时候,就算人稍微花了点,也无损他的魅力,女人就不一样了,就算以后再找,也会觉得总不如第一个好,所以呢,凡事一定三思而后行啊!”
千伊一直在认真听着,心里却想到了别的地方。
如果她当年不贸然离开,也可能很快同许笛笙解除了误会,或者两人就此也和好如初了,说不定,现在她就成了整天为丈夫在外头花心苦恼的阔太太,没有自己的生活,唯一愿意做的事,便是到处打小三。
不知不觉间,千伊居然笑了起来,那种幸福与否,全凭男人做主的日子……真的让人不太敢想像。
大概觉得自己的话被听了进去,时夫人这时又道:“那个谯乔的事,尽人皆知,想必你也有所耳闻,其实我听老公说,这不过是男人在外头逢场作戏,许先生有个什么应酬的,身边总要带个女人,这个小明星长得有姿色,听说平时又乖乖的,挺叫人放心,不过吧,要说嫁进豪门,却肯定是不行的,有人闲来无事,查过谯乔的底,听说未出道前,她混过夜店,这种出身,不说别的,在许老夫人那儿,路就堵死了。”
没想到还有人在替许笛笙操心,千伊觉得稍有些好笑,猜测会不会是另外一个暗恋许笛笙的印紫或者千婧,在背后查东查西。
时夫人这时拉住千伊的手,示意她看许笛笙现在坐的位置,此时他正被众星捧月一般地围在当中,依旧一副受人恭维又不太爱搭理的表情,而他的旁边,少不得点缀着莺莺燕燕。
“你要当心的,反而是那种所谓职场女性,口里说着要自立自强,靠自己不断地往上爬,骨子里还是想嫁入豪门,一劳永逸。”
千伊摸了摸鼻子,她想起来,自己其实也算是职场女性。
“不管怎么说啦,粗俗一点讲,自己手里的摇钱树,绝对不能白白让给了别人。”时夫人这时总结了一句。
虽然明白时夫人对自己印象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