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顿,只是她太累了,不想再为了躲开什么人,而再次改变人生轨道,并且年清舟与许笛笙完全不同,她没有理由,伤害这么好的人。
而此后,千伊开始留意为年清舟介绍女朋友,并且每年都催他回a市看望父母,年清清愉快地谈着恋爱,并且很有规律地换着女友,而这些年,年清舟回国了两次,似乎每一次,也都很不愉快。
“算了,不提了,”何医生抽了抽有些红的鼻子:“千小姐,别怪我们是老古董,你也有儿子,一定能体会,我们想要给清舟最好的一切,不希望他的生活因为一些意外,脱离了正轨。”
千伊不由苦笑,在何医生看来,大概自己就是那个让年清舟脱离了正轨的意外,只是,她自认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何医生,我和清舟一直只是好朋友,并没有你们想的那种关系,这些年……”
何医生这时站起身来:“那年回来,清舟也是这么说,但是,我们说让他跟亲友介绍的女孩见面,他却断然拒绝,甚至直接拉着行李箱去了机场,他是我儿子,心里想什么,我很容易就能猜出来。”
千伊觉得有些无语,但出于对长辈的尊重,还是静静地听着。
“还有纽约那边为他提供了更好的实验条件,清舟想都不想就拒绝了,坚持要留在华盛顿,原因更是不言而喻。”何医生声音变得十分无奈。
一时之间,千伊开始自责,是不是这些年,自己故意绑住了年清舟。
何医生终于说不下去了,但在离开之前,她又忍不住道:“就算是我这个做母亲的自私吧,千伊,有没有考虑过和清舟保持一些距离,让他能够冷静一点,好好地规划自己的未来。”
何医生走了很久,千伊依旧坐在那儿发呆。
其实何医生没有错,她希望儿子有一个更正常的生活方式,而与年清舟相邻而居的千伊母子,显然在何医生眼中,已经将她期许中的年清舟的正常生活,破坏了个底朝天。
千伊真想苦笑,她承认,这些年,她和千光翼多多少少都在依赖年清舟,虽然他们三个人都很习惯于目前的相处方式,但是对年清舟,的确不那么公平,也许,在解决了抚养权的事情后,千伊得考虑,如何以一种自然的方式,退出年清舟的生活,只是,每当这样想起来,又有些让人不能割舍。
千光翼这时已经跑了回来,满脑门都是汗,就算被千伊抓在手里,还开心得直蹦:“妈咪,医院真好玩,难怪好多少人喜欢住院。”
果然是傻小子,一点逻辑都没有,千伊在心里腹诽,从自己随身的包里,取出了纸巾。
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抽手她手里的纸巾,然后将一块明显是被熨烫得平平整整的手帕塞到了千伊的手里。
“爸爸。”千光翼叫了一声,并不如对着年清舟那么亲热,不过也没有初见时的勉强,看来是许笛笙送的乐高起了作用。
千伊愣了愣后,不客气地拿起那块可能比一般人衣裳都要贵的手帕,在千光翼脸上跟头上擦了起来,最后还帮他擤了擤鼻涕,随即便要将手帕还给许笛笙。
许笛笙并不掩饰自己的嫌弃,哼了一声道:“要不扔了,要不洗完再还我。”
说实话,千伊可没这胆量扔许笛笙的东西,只好叠了叠,装进千光翼的裤子口袋,准备回去同孩子衣服一块扔洗衣机里去。
“小翼,跟太奶奶道个别,我们该回家了。”千伊拉起了千光翼的手。
“刚才过来说话的,是年清舟的妈?”许笛笙径直跟在了母子俩的后头,不过没走几步,就问了一句。
千伊“嗯”了声,没兴趣同许笛笙解释。
“爹地的妈咪?”千光翼倒是醒过味来,开始四处看,口中道:“妈咪,我是不是该叫她奶奶。”
许笛笙不高兴地训道:“你爷爷和奶奶正在许氏墓园躺着,到了清明,爸爸带你去扫墓,怎么到现在,连自己亲爹是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