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印夫人也是求女心切,可酿成今天这个局面,一方面是因为印紫对许笛笙太过执著,另一方,也与她从小养成的刁蛮任性有关,所以说做父母的难辞其咎。
那天被几个壮实的警察摁倒在地上,不能动弹的时候,印紫哭得泪流满面,也挺让人有些不忍,可再一想想她当初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口口声声对许笛笙势在必得,到最后不惜要杀人,也是叫人对她不寒而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果然印证到了印紫身上。
“许先生,对于印紫的案子,您有什么看法。”电视里突然出现了许笛笙的身影,像是刚走出许氏大楼准备上车。
张妈看着电视,奇怪地自语:“怎么少爷也上电视了?”
突然被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记者拦住了去路,许笛笙还没表现出怎么样,倒是把品北和小方他们都吓了一跳。
许笛笙一如既往地在外人面前少言寡语,只旁若无人地往前走,飞速跑过来的保安围成人墙,将记者们隔在了外面,最后品北干脆上前,挺身挡住记者拍许笛笙的镜头:“各位,许先生不喜欢接受采访,有什么事问我吧,也好让我也上上镜。”
镜头很快闪向了品北,站在最前面的记者马上将话筒递到品北面前:“品先生,请问,印家提出印紫患有严重抑郁症,要为她申请民事行为能力鉴定,许先生对此有什么态度?”
品北呵呵一笑,耸了耸肩道:“还能有什么态度,当然是行凶者就应该得到公正裁决,对于所谓民事行为能力鉴定,因为涉及到法律层面,我们不方便发表任何意见,只希望相关部门能给予公正处理。”
“这些有钱人,一出事就说自己得了精神病!”张妈将一碗鸡汤递到千伊手上,恨恨地说了一句:“印紫就是一条疯狗,咬上人家就会紧叮不放,就真是精神病,也得关在医院一辈子不给出来。”
千伊喝了一口汤,笑道:“果然是好手艺,真香,张妈回头跟奶奶说一声,明天我还要。”说着,她便顺手举起遥控器关上了电视,梦里遇上印紫,电视里又看到她,还有那个许笛笙,让千伊觉得心里烦躁。
“少夫人多喝一点,你现在一定要补好。”张妈看着千伊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在旁边也不由笑得眯起了眼睛。
申海打来电话的时候,千伊正好吃完了饭,想着要不要继续睡,只是刚才那场噩梦,已经将她的睡意一扫而光。
“你这几天隐身到哪儿去了,怎么才出现?”千伊笑着嗔了一句:“不知道我差点就死掉了吗,还说当我最好的朋友!”
那一头,申海一开口便是不住地道歉:“对不起啊,我刚从美国回来,这几天一直在忙一桩并购案,临上飞机看新闻,才知道你出了事。”
“怎么轮到你跟说对不起呢?”千伊叹了一声:“刚才开玩笑的,其实我现在已经好多了。”
“你什么时候休息?方便我现在来见你吗?”申海突然问道。
“你现在忙完了吗?”千伊看了一眼窗外静谧的夜空:“刚才做了一个噩梦,印紫又拿着枪对我,现在被吓得想睡也睡不着了,你过来吧,我也想找人聊聊。”
看到穿着厚外套,一副风尘仆仆模样被张妈领进病房的申海,千伊突然有点疑惑了:“你不会是刚下飞机的吧?”
“是啊。”申海一屁股坐到床边椅子上,随后便用双手使劲地揉了揉自己的脸:“我从机场直接过来的,不太放心你,现在你怎么样?”
看着明显有些萎靡的申海,千伊感觉很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我现在已经没事,要不你还是回去倒时差吧,看你黑眼圈都出来了。”
申海摸了摸自己的眼,笑了笑:“反正我也不靠脸吃饭。”紧接下来,他却非常直白地问了一句:“你对以后,有什么想法吗?”
这样的问题来得太突然,千伊第一个反应,脑子里一片空白。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