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那刀,竟是直接从束嫣的左耳垂划到了右耳垂。
血淋淋的眼睛,撕裂开的嘴。
这样的场景对于池家的保镖与佣人来说冲击力实在是太大。
几人只是匆匆的瞟了一眼,就控制不住的弯腰干呕起来。
池鱼听着周围人干呕的声音,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偷偷的将眼睛眯开一条缝,也正是这一眼,她才看清了束嫣的惨状。
池鱼缓缓睁开眼睛,静静地凝睇束嫣,在故渊即将摘走她剩余的那只眼球的时候,池鱼薄唇轻启,不愠不火的说道:“老板,等一下。”
故渊没回头,却已然猜到池鱼应该是看到束嫣满脸是血的模样了。
他眉间微蹙,垂眸觑了眼自己指尖的血,略显不安的想从怀中掏出方巾将血擦干净。
故渊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没摸到方巾,眉头霎时间皱的更紧了。
他抬眸,正想让范无救递给自己一张方巾,染血的手却猛地被一只温热的手握住手腕。
故渊瞳孔微缩,侧首,不偏不倚的就撞进了池鱼潋滟的眼眸中。
池鱼稍稍昂首,在对着故渊浅浅一笑后,从口袋中掏出湿巾,轻轻的擦拭着故渊指尖的血。
池鱼动作很温柔,在面对这只宛若艺术品的手时,她每一次的触碰都又轻又缓。
故渊垂眸,视线由池鱼白皙的手指缓缓挪至她优越的五官上,半晌,他压着嗓子哑声问道:“怕了?”
故渊说完,心脏难以控制的缩成一团,无形的紧张感狠狠地积压在他的胸口。
他定定的望着池鱼,像一个等待宣判的犯人,满脑子想着的只有一件事,如果池鱼说怕,那他就立刻将她绑回家,把她圈养起来也好,消除掉她的记忆也好,反正无论如何,他绝不会给她丝毫躲避他的机会!
池鱼闻言,摇摇头,一边擦拭故渊指间的血渍一边说道:“我说等一下不是因为我怕了,我说等一下,是希望你可以留下她的另外一只眼睛,毕竟,如果两只眼睛都瞎了,那她就看不到她的报应了””
池鱼说着,将染血的湿巾扔到一边,她欣赏了一下故渊完美的手,见上面没有血迹了,才抬眸看向故渊,言笑晏晏的说道:“再说了,我们老板这么完美的一双手,不是用来染上那种人的血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