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霁璇这番字字泣血的话并没有激起束嫣的羞愧之心。
她盯着段霁璇,咬紧牙根,声音紧绷到几乎字不成句,“段霁璇,你……你猪油蒙了心,你血口喷人!”
束嫣说罢,急忙走到驰嗣身边,伸手握住他的手臂,泪如雨下的说道:“老公,老公你相信我啊,段霁璇刚才说的那些我真的毫不知情,那些都是她为了让池鱼救她才胡乱编造的啊!”
驰嗣游刃于权贵之中多年,他不可能连这种等级的真假话都分辨不出。
他一把将束嫣甩到一边,凶神恶煞的瞪着她,怒吼道:“胡乱编造?她段霁璇要是没做过那些事,她能在短短几分钟内这么清晰这么有条理的编造出这么多谎话吗?”
驰嗣用手指着束嫣的鼻子,愤怒到连声音都变了调,“束嫣啊束嫣,我本以为你只是心眼小了些,心思多了些,谁能想到你竟然这么恶毒,连你自己的亲生女儿你都利用,像你这种你这种心术不正、阴险狡诈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当池家的主母?有什么资格生活在池家?”
束嫣疯狂的摇头,哭的泪与鼻涕交融在一起,狼狈至极。
她跪着爬到驰嗣的面前,伸手抓住他的裤子,哭的很是凄凉,“老公,我和你同床共枕那么多年,难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那些事真的不是我做的,那些事都是……都是……都是池鱼故意设计陷害的!”
束嫣猛地瞪大眼睛,如梦初醒般喊道:“对,那些事一定都是池鱼设计陷害的,一定都是!”
束嫣打了个哭嗝,踉跄着站了起来,她抬手指着池鱼,歇斯底里的大叫,“是你对不对?是你施法控制了段霁璇,这才让她被猪油蒙了心出口污蔑我对不对?”
池鱼冲她翻了个白眼,很是嫌弃的口吻,“你脑子瓦特啦?你说这些话你自己信不信?施法,你咋不说我对她下降头呢!”
“我不管!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做的!”束嫣声嘶力竭,猩红的眼睛瞪得硕大,看上去与疯子无异,“你就是见不得我过得好,你就是和那个贱人一样见不得我过得好!”
话至此处,池鱼眸光一凌,眼底蓦地升起两抹阴翳。
可还不等她出手, 原本坐在沙发上的故渊却倏尔起身,慢条斯理的向束嫣走去。
他一身肃杀,颀长的身姿极具压迫感的站在束嫣面前,稍稍垂首,明明嘴角牵起弧度,可眼神却宛若一把出鞘的匕首,让人从四肢百骸渗出刺骨的畏惧。
“我问你,刚才那个女人说的那些事,都是你的主意吗?”
束嫣磨牙,张口便想狡辩,可就在她对上故渊眼神的刹那,那些她已经编造好的话,不知怎的就全都变了味儿。
“不然呢?如果不是我的话,你当一个九岁的小丫头能想出栽赃嫁祸这么好的主意吗?要不是我,池鱼怎么会那么不受驰嗣的待见?段霁璇又怎么可能那么讨驰嗣的欢心?”
束嫣说话时一直在得意地笑,可话一说完,她脸色骤然就变了。
她惶惑地捂住自己的嘴,强迫自己不许再开口,可没等坚持多久,她就又鬼使神差的将手挽在胸口,趾高气昂的讲了起来,“当初搬到余歌阑和池鱼住的小区也是我的主意,我怎么可能让那个女人和她的女儿那么惬意的生活在外面,我就是要让她和她的女儿受尽白眼,我就是要让她卑躬屈膝求的我放过她!”
“当然了,让她卑躬屈膝的求我只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我这么做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营造出余歌阑这么频繁的搬家是因为她在外面有了男人,我故意找了几个小白脸,让他们明着暗着接近余歌阑,而我呢又时不时的在驰嗣枕边吹吹枕边风,果然,驰嗣那个蠢货真的以为余歌阑出轨了,他和余歌阑大吵一架,也如我所料的将我和段霁璇接回到了池家。”
束嫣话一出口,驰嗣顿时气到脸色涨红。
他狠狠地给了束嫣一巴掌,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