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说着,突然想起来这房间里除了她和故渊以外还有三个鬼。
她脸猛的一红,心中顿时因为她与故渊刚才的亲密举动而生出一种羞怯的感觉。
“老、老板,你快松开我,这房间里还有别人呢!”
池鱼说着,单手撑住沙发,刚想发力起身,却被故渊猛地握住手腕,随即一个翻身,直接以侧卧的方式和她躺在了沙发上。
原本池鱼只是上半身被故渊抱在怀里,可经过刚才的举动后,池鱼彻底躺在了沙发上,从头到脚都被故渊圈在了怀里,看起来特别像是一个人形抱枕。
“老……老板。”池鱼长睫微颤,鼻息间全是故渊带有一丝白檀香的气味。
故渊嗯了一声,垂首,用额头抵着池鱼的额头,轻声道:“我醒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出去了,所以,没有他们,只有你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池鱼的错觉,池鱼总觉得睡醒后的故渊好像变得格外的……撩人。
除此以外,他似乎还变得格外粘人,好几次都把她逼到退无可退。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药物反应?
池鱼正想着,蓦地听到耳边传来故渊低沉的嗓音,“范无救他们都和你说了什么?”
池鱼回过神,答道:“说了一些有关反噬和诅咒的事情,但因为他们了解的也不彻底,所以没有说的太多。”
池鱼下巴微扬,在与故渊视线相交的瞬间,她问道:“老板,在我出现前,有关反噬的事情一点解决的办法都没有吗?”
故渊抬手,指尖轻轻勾勒过池鱼的脸颊,低低的嗯了一声。
“那在这之前的每月十五,你都是像今天这样,一个人躲在办公室里,用不断伤害自己的方式熬过去的吗?”
池鱼说着,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故渊浑身是血坐在角落里的模样。
那样孤寂的故渊,那样无助的故渊,池鱼再也不想见到第二次了。
故渊没回答池鱼的问题,而是再一次用额头抵住池鱼的额头,少顷,低声呢喃道:“池小鱼,抱抱我。”
池鱼瞳孔微颤,眼眶蓦地一热。
她倾身,胳膊轻轻地环住故渊的腰,手掌有规律的轻拍他的后背,说话时的声音带着些许哽咽,“我搞不懂,为什么庇护人类的神灵,到头来却要承受这样的痛苦。”
“这世间的一切本就是没什么道理可讲的,就像自我存在起就是冥王。”
故渊合上眼,将眼底的阴戾与沉寂藏得很深,“池鱼,这是宿命。”
“去他的宿命,成为冥王又不是你的选择,凭什么这种该死的宿命要你来承受?”池鱼拧眉想也不想的说道。
“更何况,就算这一切都是宿命,那老板你也应该在那两句话后面再加两句才对。”池鱼抬眸,微微泛红的眼睛眼尾挑起一抹很好看的弧度,浅红色的薄唇弯得更美,“就像你注定要遇见我,就像我注定要成为你的专属止疼药。”
“老板,如果成为冥王月月承受反噬带来的痛楚是你的宿命,那么陪着你帮你抑制这种痛楚,就是我的宿命。”
“你看,我们除了名字很配以外,是不是宿命也很配?”
故渊早从池鱼说完第一句话时就睁开了眼睛,等到她最后一个字落下时,故渊难以控制的将池鱼抱进了怀里。
他紧紧地抱着她,将脸埋在她的脖颈间,像个瘾君子一样用力的嗅着她身上的气味。
“池小鱼……”他嗓音很哑,好似被砂纸重重的打磨过一般,细听,里面好像还隐隐带着哽咽。
池鱼不敢相信故渊会哭,所以她只当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她抬手,拍了拍故渊的背,又由上而下捋了捋故渊的头发,在他轻声呼唤她时,温柔的给予他回应。
“嗯,我在。”
“一直陪着我。”
话落,池鱼隐约感觉到脖颈间传来一阵湿濡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