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我们确实是受闻鸿钧所托才来的,具体细节,您可以开门口和我们详聊。”
池鱼说完,静静地等候在门口,在约莫一分钟后,她终于听到了‘咔’的一声闷响,见到了这栋房子的女主人,曾依。
按照闻鸿钧的描述,曾依应该是一位优雅且风韵的女人才对,尽管她不喜欢用胭脂水粉来装扮自己,可她模样生的好看,哪怕年近半百,却还是美貌犹存。
可现在,池鱼几乎不敢将眼前的女人与闻鸿钧描述中的曾依重叠到一起。
她真的老了太多太多,不但头发已经半白,连眼角也已经长满皱纹,一脸的沧桑与憔悴让她生生老了十岁不止,满身的疲惫令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位垂暮老人。
“妈!”闻鸿钧痛哭,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曾依面前。
奈何人鬼有别,曾依看不见闻鸿钧,更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她只是抬眸看向池鱼,不安又拘谨的问道:“可以麻烦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儿子的乳名吗?还是说……你和我们钧钧,曾经是情侣的关系?”
噗——
神他妈的情侣关系啊!
池鱼眼睛一瞪,鬼使神差向故渊望去,还不等看清故渊的脸色,就急忙摆手向他表起忠心,“老板你相信我啊,我从出生到现在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是个纯纯的母胎单身,第一次和男生牵手还是昨天你带我出去吃饭时咱俩不小心牵上的,其余的就更不用说了,我——”
“你说错了。”
“什么?”池鱼眨眨眼,怔愣的站在原地。
“第一次牵手不是昨天,而是我们初次相遇那天。”故渊勾唇,懒散一笑,悠悠的语调像是细密的鼓点,把池鱼的心都敲乱了。
故渊说罢,稍稍俯身,用食指骨节轻轻敲了下池鱼的额头,轻声道:“傻。”
又来了又来了,又是这种莫名其妙的话和莫名其妙的语气。
池鱼摸了摸左胸口,果然,心跳又一次像昨夜那样乱掉了。
咚咚咚,一下又一下,仿佛马上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
池鱼重重的喘了口气,不敢再去看故渊,急忙将话题转移到别的事情上。
“ 伯母,您误会了,我和闻鸿钧不是情侣关系,我们就是普通的朋友,我这次来找您,也真的是拜他所托。”
曾依抿抿唇,显然对池鱼的话显得有些狐疑,“普通朋友他会把这么私密的事情告诉你?他五岁之后就不再允许我叫他小面团了,这些年来除了我和他以外,谁都不知道他还有个乳名叫小面团。”
“这……”池鱼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比较好的解释办法,索性破罐破摔,直截了当的说道:“伯母,不瞒您说,我其实是在您儿子去世后才认识您儿子的,您刚才也听我们老板说了吧,闻鸿钧就要沦为恶鬼,永不超生了,我这次来也正是为了这件事。”
“沦为恶鬼,永不超生?”曾依怀疑的神情慢慢的变得微妙起来,她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池鱼,少顷,低声说道:“姑娘,我不知道你这么和我说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念书时马哲课都是满分的,我们一家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恕我实在不能相信你的言论。”
池鱼无声叹息,心想,你以为我大学时马哲课都挂科了吗?我也是满分的好吧!奈何我现在进了一家阴间公司,不得不强迫自己的重新树立世界观。
池鱼想着,侧首看向闻鸿钧,也不管曾依会怎么看她,问道:“再说件只有你和你妈知道的秘密,不然你妈一会儿就要打120联系精神病院把我带走了。”
闻鸿钧挠了挠头,有些苦恼的想了几秒,然后如梦初醒般说道:“我大腿那有一个胎记,暗红色的,大概拳头那么大,我嫌它丑,所以平时连公共澡堂都不肯去,就更不用说游泳池那种地方了。”
池鱼点点头,将闻鸿钧的话转述给了曾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