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吴德没有管手上皮肤被撕开的痛,一只手如同铁爪一般抓住温迪的双手,提起来按在树干上。
在两人的身高差下,温迪只能努力踮起脚,才能不被跟个小孩子一样挂树上。
手掌的血液从温迪洁白的手腕上蜿蜒出几条细细的痕迹,看起来有一番艳丽的美感。
吴德低喘着,眼睛一会儿大一会儿小,就像是信号错乱了一般,“不行,你是我的,没有人可以把你夺走!”
温迪不甘示弱地抬起脑袋用大眼睛瞪着吴德。
此刻的温迪,就像是原本一直温顺的小动物此刻终于暴露出了自己的爪牙,龇牙咧嘴地威吓着吴德,想要逼退他。
但是这种眼神落在吴德眼里,就让吴德感觉心里有一团火在燃烧。
谁都可以这样看着我,但唯独你不可以。
吴德的脸微微扭曲了起来,两排森白的牙齿厮磨着。
温迪想要让吴德放开他,但是吴德此时不管不顾地就封住了他的唇,没有了平日的温和,充满了暴力的索取,就像是要把他从内到外全都占据一般。
吴德的嘴唇上传来一点刺痛,随后就感觉到一股铁锈味在嘴里蔓延,与口水交融在一起。
但吴德不管不顾,继续索取着,任凭温迪如何反抗。
当吴德停歇下来后,两人嘴里已经充满了血液的铁锈味,也让两人的嘴唇更加鲜红。
温迪看着吴德,两条小眉毛已经竖了起来,一张小脸上也充满了狠色,“疯子,你放开我!”
但吴德此刻只感觉到脑子里像是被塞进了一把锤子,此时正在搅拌自己的大脑,让他痛得恨不得把脑子砸开。
吴德本来就有头痛的毛病,而在被深渊侵蚀后,他这个毛病发作时就更加严重,特别是看到温迪那嫌恶的眼神,让他的理智迅速燃烧。
大脑的疼痛让吴德手上的力气一松,温迪趁机挣脱了出来,吴德还没发觉到,覆盖在左边裤腿上的水纹路,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
吴德身子不稳,重心失去后直接摔在了地上,地上的泥土和溅起的灰尘让原本人模狗样的吴德变得灰头土脸,整个人无比狼狈。
温迪看着吴德的样子,下意识就要去把吴德扶起,但是下一秒就强迫自己撇过了脑袋,语气生硬,“就这样吧,吴德,至少我们还有过美好的回忆不是吗?”
“或许我们就像是两缕纠缠在一起的风,纵使一起翻越了高山大海,但总有一天会吹向各自的远方。”
“从此以后,不用再请我喝酒吃饭了,我也会从房子里搬出来,我们就当从没见过吧。”
温迪留下这几句话,便转身要离去。
不
不
不!
吴德想要站起来,但是无力的左腿只能让他单膝跪在地上。
那就跟狗一样,爬过去。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不是吗?
温迪刚要走,就感觉到一只炽热的手抓住了他的脚腕,牢牢的。
吴德的手背上冒出青筋,吴德近乎是哀求道:“求你了,温迪,别离开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哪怕是想要神明的脑袋,我也去给你取来。”
但正是这种话,才让人毛骨悚然。
或许这也是温迪担心的一点,就是吴德的精神太不可控了,他的占有欲太过于强烈,经常会因为自己的占有欲做出一些恐怖的事情。
有一次温迪在卖唱,吴德在旁边听,一个男人给他打赏了摩拉,然后收起竖琴后吴德第一句话就是:“我要杀了他。”
没有询问,只是单纯地在陈述一件事情,就像是我今天中午要吃渔人吐司一般寻常。
这种如同蛛网一般的占有欲,虽然吴德脸上一副温和的样子,可却会在不经意的时候暴露出来,比如跟他说过让他以后别卖唱了安心待在家里、或者问他能不能别跟别人讲话这些话。
让人压